她當時回的是能。
她騙他的。
她不能等，不能給他白玩，玩夠了再扔。
他現在質問她，他怎麼好意思啊。
他喜歡表姑娘，娶不了表姑娘，收了表姑娘的帕子，轉頭逼問她。
沈清煙驀地就想到她姨娘說過的，男人不是好東西，有一個女人了，就想要更多的女人，她父親就是這樣，現下顧明淵也這樣。
他對她不定有多喜歡。
隻是想要更多的女人，她姨娘說的大概珍視對的，顧明淵要她能從一而終的守著他，他卻能拈花惹草。
憑什麼呢。
憑他管著她的生死，她隻能做小伏低。
所以沈清煙雖然憋屈，仍怯生生的對他笑，“我等你呢。”
她確實在等他，表姑娘嫁給她，對外她是表姑娘的丈夫，對內各自安好，有她這個盾牌，顧明淵跟表姑娘可以在暗裡做對真夫妻。
但是他不能再碰她了，她會跟表姑娘說開，她與顧明淵說不通，她懂得，表姑娘應會有辦法。
讓顧明淵不動她。
畢竟表姑娘在顧明淵的心裡位份重，顧明淵一定會聽她的。
顧明淵看著她臉上神色變換，笑了些。
沈清煙尚沒看清那點笑裡是否含著諷刺，他突然要親她。
沈清煙立刻扭頭，想從他腿上跳下去。
顧明淵驟時固住她的腰肢，一口親到她唇上，勁道大的讓沈清煙震顫，她瑟瑟抖著，哇的一聲哭出來。
顧明淵臉色黑沉，硬是在她嘴唇上狠吻了好幾次，直到她知道哭不頂用了，才鬆開嘴，眼定在她身上。
沈清煙嘴唇都被他啃疼了，看他目光如狼似虎，知曉如果不答應他，沒有好果子吃，便忍辱負重的哭道，“不可以用嘴碰那兒的。”
顧明淵沒吱聲。
她不想退步，哭花了眼道，“吃這兒還不夠嗎？”
她戳著心窩，她忍讓的夠多了，本來以為能等到徐世子來娶自己，可徐世子要守孝三年，真是倒了血黴，她還得被顧明淵玩兒，他玩夠了她還迫著她不準有彆人，丟了條帕子就用這副吃人的表情瞪著她。
她覺得自己太可憐了。
她哭也沒讓顧明淵心軟一分，他把她放倒在軟榻上，裙裾、簪子、茶花、繡鞋掉了一地，沈清煙低低的抽咽著，到後邊聲兒又啞又嬌，粘膩的纏人。
顧明淵到日昳才出院子，隱有饜足的離開了英國公府。
沈清煙下午躺了會兒，身子才慢慢緩過來力，她叫雪茗給她更換男裝，雪茗都紅著臉做了。
沈清煙出院子去找傅音旭，雪茗要跟著，沈清煙也沒說不讓，左右她進了屋，雪茗也不能待屋裡。
隻是她出了靜水居，卻見她二表姐陸瓔在院子外張望，陸瓔現下看起來可一點也不體弱，瞧到她還笑著問她去哪兒。
沈清煙原是傻不愣登的說要去表姑娘院子，被雪茗搶先一步說道，“二表姑娘這不是明知故問了，少爺她剛請教了小公爺功課，這會子得趕回族塾念書呢。”
陸瓔瞅著沈清煙一通打量，把沈清煙看的哪哪兒都生毛，她才笑著說，“我是來看望明淵哥哥的，不知他在不在院裡？”
雪茗把手一拍，“您來的不湊巧，小公爺前腳剛走。”
陸瓔倒也沒揪著問。
沈清煙便和雪茗快步離開，雪茗特地瞄了瞄後頭，沒見陸瓔跟著，沈清煙才鬆口氣。
進了采杏園後，她在花廳裡見了表姑娘，那花廳有靜水居的茶廳大小，之所以叫花廳，是出屋子外可見各類花草，這時節開的花種類繁多，各色花香飄進花廳內，很怡人養神。
傅音旭毫不避諱的攙著她的手坐下。
沈清煙跟雪茗牽過手，跟顧明淵也牽過手，跟雪茗牽手沒甚感覺，跟顧明淵牽手是怦然心動，但表姑娘牽著她手時，她既尷尬又窘迫，她抓緊時間說出自己的來意，“……表姑娘之前說的還作數嗎？”
傅音旭淺笑道，“自然作數了。”
沈清煙便鼓足勇氣，跟她道，“我願意娶表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