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身著盛裝,和元決一起進宮,正要一起去皇後宮裡請安做個樣子,去青鸞殿的途中,迎麵而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華服金冠打扮的男子,長得俊美,有幾分像謝皇後,清俊謙和又不失殺伐貴氣,隻一眼,葉歡顏就猜出了他是誰。
雍王元淩,謝皇後所出。
元決當即頓足,她也一起停下,與之並立。
元淩似乎隻是與他們偶遇的一樣,很驚訝的揚眉走過來,很是敬重的對元決拱手:“臣弟見過四哥。”
然後,不等元決反應,他已經站直,目光轉移到了葉歡顏身上,目光打量,卻瞧不出半分歧義。
然後,溫潤笑著說:“這位便是四哥新娶的嫂子了吧?臣弟拜見四嫂。”
說著,還朝葉歡顏拱手行禮,禮儀得體語氣尊敬,無半分輕視。
葉歡顏故作不明的看向元決。
元決見狀,和她介紹:“這是雍王。”
葉歡顏恍然笑著,欠了欠身還禮,笑吟吟道:“原來是雍王殿下,失禮了。”
互相見禮後,元淩再度看向元決。
笑的十分和氣,好似兄弟情深一樣:“一年多未歸來,所以也許久未曾見過四哥了,不知四哥身子如何了?昨日聽母後說四哥前些日子又犯病了,一直在養,還以為今日四哥不會進宮了,還打算明日去看看四哥,沒想到四哥還是來了。”
元決瞧不出喜怒哀樂的表情,淡淡地說:“今夜是父皇為五弟和安國公等人接風,也是慶功宴,我自然是要來的。”
然後說完,還抬手掩嘴無力的輕咳了兩聲,表示自己還是很虛弱的。
元淩見狀,忙關心道:“可是四哥氣色很不好,今夜宮宴可能會時間長些,也比較熱鬨,臣弟就怕四哥受不住,其實四哥若是身體不好,大可不必來的,往年宮宴四哥也都是缺席的,這次不來也不算什麼,何必為難自己的身體呢?”
他這是意有所指?
元決揚眉,不過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什麼,旁邊的葉歡顏就出聲了,很是不好意思。
“雍王有所不知,殿下本也是不想來湊熱鬨的,可是我卻不好缺席,可我不是剛入皇室麼,第一次參加這樣盛大的宮宴,怕自己怯場讓人笑話,就央著殿下陪我來了,雍王放心,殿下的身子雖然一直不太好,也不至於一場宴會都撐不住,再不濟我這裡也帶了藥,不會有事的。”
元淩聞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又若有所思的打量麵無表情的元決,溫潤笑道:“如此,臣弟就放心了。”
葉歡顏笑問:“雍王這是剛從母後那裡出來?”
元淩點點頭:“正是,去給母後請了安,因著母後那裡都是宮眷命婦,不好久待,便出來了,如今要去父皇那邊了。”
說著,他忽然又看向元決:“四哥一會兒給母後請了安應該也要去父皇那邊吧?反正母後宮裡都是女眷,四哥身為男子也不方便進去,不如這就與臣弟一同去見父皇吧,正好我們兄弟倆敘敘舊,過後再和母後請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