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能和他好好說話,他或許還會想著跟她解釋講清楚,可是每次她這樣桀驁又尖銳的和他這樣說話,他便沒有辦法拉下臉去跟她說,她的毒早就解了,說出來了,她信不信另說,搞得好似他上趕著邀功求和一樣。
元決索性不與她說這個事情,反正就讓她折騰,等以後死不了,她自己就明白了。
他淡淡的道:你複活的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頓了頓,又不知為何加以叮囑:就算是僅僅你與本王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葉歡顏哼笑,不客氣道:殿下說笑呢吧,這件事已經不止你我知道了,你不把你那些爪牙當人,也彆不把智恩大師當個人啊,人家可是得道高僧呢。
元決扶額,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葉歡顏吸了口氣,抿了抿唇,語調清冷的下逐客令:殿下若不想處置我,也沒什麼事的話還請快些離開吧,若無必要,妾身不太想看到你。
元決有些不悅,可是到底還是忍得住,不想再與她惡化關係,也尚有疑問:本王還有話要問你。
葉歡顏道:那就問吧,我聽著呢。
你從何而來?
對於這個問題,葉歡顏慎重了些:殿下問這個做什麼?
元決道:想知道就問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來曆總要心裡有個數。
葉歡顏想都沒想就直接冷言道:請殿下恕我無可奉告。
元決問:為何不能說?
葉歡顏道:不是不能說,是不想說,不願說,何況,知道這個對殿下沒什麼意義,反正那個地方與這裡並無交涉牽扯,殿下也難以觸及,沒有必要知道。
元決仍有些不明白,聽她這意思,怎麼好似就是兩個毫無交集的世界一般?
葉歡顏本不想多說,可見他疑惑,鬼使神差的就解釋了:殿下知道春天的枝芽和秋日的果實麼?它們應季而生,看似始終因果,可其實並無直接關係,我所來的那個地方與這裡,便是這樣的關係。
解釋完之後,她不由有些懊惱,不是惱他,是惱自己,與他說這些作甚?
真是多餘。
元決聽著,算是明白了。
他正驚奇著,對她的事情愈發的好奇了,想再問什麼,可葉歡顏已經煩悶的再度下逐客令:殿下還有事麼?沒事就走吧。
元決心情頓時惡劣了,她就這麼不待見他?和他多呆一會兒都這般不耐煩的屢下逐客令,多看他幾眼和他多呆一會兒,她能少塊肉不成?
他若是這麼問了,估計葉歡顏會說能,因為看到他,直接吃不下飯了。
元決還沒有臉皮厚到她都再三驅趕了還賴著不走,冷著一張臉霍然起身,抬步欲走,可想了想,又忍不住停下道:下午法寅方丈會與護國寺的一些高僧一起為本王講禪除晦,你與本王一起去。
葉歡顏心裡是不情願的,可是他都和她說了,且是這樣不容置喙抗拒的語氣,而非詢問的意思,她便沒有意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