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未施粉黛,因為身體問題,臉色也頗為憔悴萎靡,病容是很明顯的,和昨日瞧見的倒是沒什麼區彆,果然是病的挺嚴重。
葉歡顏也沒叫她們坐下,隻淡聲問:“你們鬨著非要見我,究竟有何事?”
左邊為首的藍衣女子上前一步,回話道:“回王妃的話,妾身等是來給王妃請安的,並無要事。”
葉歡顏淡聲道:“我知道你們是來請安的,隻不過我讓人和你們說了身子不適不宜見人,讓你們回去了,你們是覺得我是敷衍你們,所以非得進來一探虛實,還是覺得我的話不足以離你們聽從,非得一意孤行的為難我,讓我不得不抱病見你們?”
明顯的不悅了。
四人忙齊齊道:“妾身不敢。”
之後,剛才那個為首的又忙道:“王妃恕罪,妾身等也是昨日聽了卓總管說,陛下特意叮囑了讓妾身幾個入府後要好好侍奉王妃,尤其是如今王妃病著,更要好好伺候,妾身們不敢耽誤,且按照規矩,妾身們剛入府,也是要日日來給王妃晨昏定省的,。”
葉歡顏挑眉一笑:“所以,這位姑娘是要拿父皇和所謂的規矩來壓著我了?”
“妾身不敢。”誠惶誠恐的。
又來了。
葉歡顏麵無表情的掃視她們,一言不發。
她們感覺到上麵有一道頗為不怒自威的目光看著自己,紛紛低著頭,頗為惶恐。
葉歡顏這才道:“父皇讓你們入府後好生侍奉,並非讓你們一入府就不依不饒的非要吵我養病,按照規矩,你們入府後是該晨昏定省給我請安,可在這府裡我就是規矩,我已經讓人出去與你們說了不必請安,沒事不要來擾我,好好待在西苑。”
聲音微微壓著:“若是你們不遵循我給你們定的規矩,你們循的是哪兒的規矩我就把你們送回哪裡去。”
這一番略有些淩厲的話,才把她們打發了。
她們走後,靈兒才很是懊惱道:“若是殿下在,她們敢這樣鬨,殿下定是會把她們都丟出王府去。”
葉歡顏笑了笑,道:“若是他在,這幾個人昨兒就進不了王府的門。”
靈兒一想也是,可還是自責道:“也是奴婢的錯,打發這幾個人都打發不了,讓她們擾了姑娘。”
她出去後,本來是以葉歡顏病著不宜見人為由,讓她們都先回去的,可她們卻都不聽,怎麼說都非要進來請安問候,看到葉歡顏才能安心,她也不好疾言厲色,畢竟這幾個都不是尋常奴婢或是妾室,而是皇帝賜下的,若是她這個王妃的婢女對她們態度不好,指不定會被怎麼編排呢。
葉歡顏道:“她們是陛下送來的人,你自是不好斥責訓誡,免得落一身騷,就連我都不好對她們太過嚴厲,不然說出去了,就得說我容不得人了,才入府第二日就苛待她們。”
她們想必也就是仗著這一點,才非要來請安的,便是攔著還得來,就是知道她無論如何,現在是不敢對她們如何的。
她昨日見了卓總管和她們,後又見了元傾城,瞧著雖然在確確實實病著, 卻也不像是不能見人的樣子,昨兒還能見人,卻今日就翻臉不見人,說出去隻會讓人覺得,是她不待見她們幾個。
她本來也不想惹一身騷,所以沒打算理會她們,一切等元決回來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