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忙應聲,往內殿去。
這裡頓時隻有舅甥二人。
元決直接問:“不是剛商談完事情讓你回去休息?這會兒來尋我何事?”
司徒征也直接問:“舅舅可知道,南城郡主和宇文灼的事情?”
元決蹙眉,他果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司徒征這會兒沒那麼多心思斟酌,見元決蹙眉,以為他不知道,或是也不讚同此事,立刻道:“舅舅,郡主一定是被宇文灼蒙騙了,她竟然說要嫁給宇文灼,她不能嫁給宇文灼啊。”
“舅舅,宇文灼是北靖的平陵王,兩國敵對百年,你不能放任他們這樣在一起,不然以後郡主會被傷害的,宇文灼不是她的良配,他肯定是在接近郡主另有所圖。”
元決閉了閉眼,忍下心中的燥怒,可睜眼後還是忍不住冷聲道:“司徒征,元傾城是你的姨母,是長輩,她的婚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司徒征一僵。
元決道:“她和宇文灼的事情,沒什麼不可行的,隻要她有此心,與宇文灼是兩情相悅,宇文灼便是她的良配,輪不到你來評判。”
“就如同我與你舅母,兩國交惡更甚於大胤和北靖,你是也覺得我們不該在一起?”
這話有些隱含威壓,極其不悅了,讓司徒征心頭一凜。
“舅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元決打斷他的解釋:“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你什麼意思,我心裡很清楚。”
司徒征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元決目光沉沉的看著他,隱約有些冷厲,一字一頓道:“司徒征,你今日讓我很失望。”
“舅舅……”
元決冷厲道:“我以為過去一年了,你可以有一點長進,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明知有錯而為,死不悔改,變本加厲。”
“今日竟然特意來找我,說這些帶著偏見的挑撥之語,隻為了你愛而不得的不甘,我精心教導你這麼多年,竟讓你學的如此淺薄下作!”
這話說得有些狠了,葉歡顏在門框後麵聽著都有些擔心元決會傷了司徒征的自尊。
“舅舅,我隻是擔心郡主,不是……”
元決:“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擔心,你先管好你自己!”
司徒征張了張嘴想辯駁什麼,可是又無言辯駁。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不該,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心思百轉,忽然意識到什麼,忽然看著元決,有些質問的語氣:“舅舅,所以郡主和宇文灼的事情,也是您默許的?”
“尤其是舅母,宇文灼是她留在宮裡的人,這裡是她的地方,郡主和宇文灼有了糾葛她肯定不會不知道,還是說,就是舅母有心促成?是因為要殺宇文燼,知道宇文灼以後會是北靖第一人,想要以此和北靖……”
元決驟然一喝:“放肆!”
司徒征的聲音戛然而止,訥訥的看著元決。
元決青著臉咬牙道:“你再敢半句話詆毀她,便這輩子都不要再說話了,滾出去,回去好好思過,想想今天你犯了什麼錯,想明白了再來見我,想不明白就彆出來,再不行你給我滾回大胤!一輩子當個廢物!”
說完,元決便不想再理他,站起來就要往裡走,可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了。
深吸了口氣,還是壓著怒意說了一句:“不管你有著什麼心思,如何不甘心,都騰出點心思去想想你母親,想想你如此執迷不悟,可對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