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道:“就算這個不算吧,可是你跟月影計較什麼?人家心思多純啊,就隻是以我為主一心效忠我追隨我,這種事情也不少啊,許多女子一輩子都隨主而不嫁人的。”
“一片拳拳忠誠,愣是被你想的烏七八糟的,你這麼活絡的腦筋,不去寫戲本子可惜了。”
元決也覺得自己挺能亂想的。
那還不是她之前和他說了流星和赤玄的事情,說以後赤玄就不歸他管了,算是自由了,他當時可驚悚了,因為龍陽他知道,卻不知女子和女子還能……
倒不是覺得不好,就是稀奇,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剛才聽了葉歡顏那麼一句話,想到這主仆倆日日湊在一起,就忍不住小心眼了。
不過其實也沒較真,就是鬨著玩,吃吃醋罷了。
葉歡顏笑話他:“我發現你現在真的好像跟我調換角色了一樣,操心孩子終身大事和拈酸吃醋的事兒都給你攬了。”
元決笑道:“瞎說,我明明是內外兼修,不隻是操心孩子和拈酸吃醋,我還打理家業教導兒子,怎麼能把我說的那麼小家子氣?”
葉歡顏炯炯有神:“這麼一說,那我不就成了甩手掌櫃?就那種成家了還什麼都不管,隻管自己快活的狗犢子?”
元決笑著,卻很認真:“又瞎說,你可是我們所有人的明燈,最重要的存在,所以即便什麼也不做,都不是甩手掌櫃。”
葉歡顏身子前傾,伸手捧著他的腦袋,笑眯眯道:“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捧著我,心花怒放啊。”
元決笑,站起來將她抱起,然後自己坐了她的位置,把她放在腿上,摟著她,一邊扶著圓滾滾的肚子一邊道:“好了,不瞎扯了,和我說說今日都做了什麼?”
之後,夫妻倆沐浴著落日的餘暉,在廊下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一派溫馨美好,令人不忍打擾。
……
在慈恩寺住了好幾日後,一行人便離開了,輾轉去了溪山行宮,然後就這麼在溪山行宮住了下來,葉歡顏還讓宮裡把所需的一切東西送去行宮,明擺著打算住一段時間了。
這一家子這般閒散自在,朝政都儘是丟給了景王和蔡相把持,那倆人還整日不疾不徐的,似乎沒什麼棘手的事情,自然地就給郢都上下的人釋放一個信號,年關前後不僅政局穩定,大啟各處也都十分太平。
當然,這隻是表象,可正是這樣的表象所在,除了牽扯其中該知道的人,其他人不會想到,西境和北邊數百裡外的碧城,正在醞釀謀反大計,而郢都明著風平浪靜,實則也藏著暗湧。
葉歡顏又被戳脊梁骨了。
因為她剛離開慈恩寺沒兩天,就從慈恩寺傳出了她這次興師動眾去一趟慈恩寺,是為了在慈恩寺供奉元決生母,也就是胤國先皇後的神位和長明燈,而且最要緊的是還讓陛下以子孫之身親身叩拜。
此事要說合理也合理,可挑錯也錯的離譜,因為姬元顥是大啟帝王,不管身上還流著什麼血,都隻能跪拜姬氏先祖,不可認彆人為祖,而且還是那麼敏感的關聯。
對此,葉歡顏沒理會,本來她就是故意任由周旻翊折騰這些的,所以不會在意,有些事情她越是謹慎小心,就越是要被掣肘,所以,什麼都不管,愛咋咋地。
二月如約而至,春色已經漸漸覆蓋大地,溪山行宮花草樹木居多,後麵還有一個果園,周圍還多有山水,春色十分明顯。
今日日頭大,天氣也沒那麼冷了,一夥大人帶著一夥小孩在行宮內外踏春玩樂,架起火堆烤各種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