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場家的客廳內
正幫忙擺著壽司的本場有佳順口問道:“老爹,那個古手川的興趣是劍嗎?”
“嗯,應該是……”
“哇,好厲害!”本場有佳“驚訝”的捂住了小嘴,隻是不太小心,把手裡的鮪魚壽司也給帶進了嘴裡。
本場貴馬瞪著她,眼見就要發火。
本場有佳幾口嚼碎咽下,嘴裡含糊不清:“可他用來乾什麼呀?練劍道嗎?那不是該用竹劍太刀來練習?”
“你先給我離壽司遠一點!”
本場有佳不肯:“老爹,你不懂!古手川在咱們家吃飯,我肯定要矜持一些的,所以不能吃太多。”
“啊?”
“所以我肯定得先吃飽啊!”她說的理直氣壯。
本場貴馬的臉頓時就黑了:“再說歪理,今晚隻準你吃鹹菜!”
交涉失敗,本場有佳也不沮喪,又把話題掰了回來:“老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剛才冷不丁說岔了路,本場貴馬一時想不起聊了什麼,他護著桌子上的壽司,問道:“你剛才問什麼來著?”
本場有佳無奈了:“我說,他買劍乾什麼?要是練劍道的話,不是應該用素振棒,或者是竹劍嗎?”
“哦,大概是彆的劍道吧!”本場貴馬也說不明白,想了想,他從兜裡拿出手機,在上麵點了會兒,遞給她:“自己看吧,看完應該就懂了。”
本場有佳不動聲色點頭,接過手機,背過身子,兩邊腮幫子卻鼓鼓的像個倉鼠。
本場貴馬低下頭,全當眼瞎沒看見。
算了算了,好賴都是親生的……
本場有佳找個凳子坐好,點開了手機的視頻。
這應該是在幾個月前拍的,因為正對著的地麵上還有積雪。
很快鏡頭對準了一個大院子。
大院子裡,先前才見過的古手川神見,正在揮舞著一把長劍。
不是那種慢吞吞,軟綿無力的那種,也不是站著乾巴巴的揮舞,而是她看不懂的一種——每個動作都乾淨利落,時快時慢,充滿了力量感和韻味。
本場有佳小嘴張開,有些看呆了。
雖然看不懂是什麼,可感覺怪好看的。
她眼睛裡冒出了紅心,還毫無形象的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隻是很可惜,視頻很顯然沒錄製完整,才一半兒就斷了。
本場有佳頓時就睜大了眼睛。
誒?就這?!
她趕緊點出去,去找後半段,但後麵全都是兩個大叔之間無聊的對話。
“老爹,後麵呢?後麵怎麼沒了?這不厚道啊!我付錢、付錢行不行?我要完整無修版的……”她叫著道。
本場貴馬一拳砸在了她腦袋上。
“蠢貨,隻有這麼一點兒!”
本場有佳抱頭吃痛,但就是好想看後麵的,可後麵好像真的沒有了,無可奈何之下,也隻能低頭又看了一遍。
就這樣,才三十來秒的視頻,硬是給她來來回回翻了十幾遍。
“原來長劍舞起來這麼的好看呀!不對,也可能是他本來長的就特彆好看……”她感慨著道。
本場貴馬站在一旁,揣著袖子,很是感同身受:“隻要肯下時間和苦功夫,任何一種技藝都有觀賞的價值,就像老爹丟麵盆子一樣。”
不,你這像雜耍……本場有佳搖搖頭,心裡忽然就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和他換了!跟著他一起學多好?”
不過後悔肯定也晚了,剛才她那處理垃圾一樣的態度,說不定早就惹古手川神見不快了。
除非是想逼古手川神見和她翻臉,不然,後悔這種話這輩子都不能說。
“好虧啊!換的可樂餅還給空太那家夥吃了不少!”本場有佳捂著胸口,一陣陣的氣悶。
“老爹?”
“啊?”
“拜托了,給我買一把劍!”
“……”
……
肉鋪,炸可樂餅的鍋子前。
店裡的老板和本場空太全部臉色奇怪的盯著古手川神見。
本場空太手裡已經提了不少可樂餅,他古怪的開口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其實有這麼多就已經夠了。”
“不算什麼,這是她應該有的。”古手川神見把手裡攥著的三張一萬円的鈔票遞給了店老板。
他剛剛包了本場有佳差不多一年份的可樂餅。
肉鋪的井村老板收下了錢,拿出一遝打卡用的紙,每一張能用一周……嗯,等同於古手川神見一次性辦了這麼多張卡。
其實如果是彆人的話他是不會同意的——頂多也就能辦一個月,但這是給本場家的孩子的,所以就沒拒絕。
他道:“以後隻需要拿著卡來,一個印章代表一天份的可樂餅。”
古手川神見點頭,拿在手裡,和本場空太一起回去了。
本場空太還在嘀咕:“隨便給她兩個就好了,反正那劍她早就不想留著了。”
古手川神見搖搖頭:“這是公平交易。”
他手裡的這把劍,並不是多好,勉強能拿來用,但按市場價的話,起碼也得六萬円起。
又考慮到這柄劍被放置了至少五年時間,而且保養上也有一些問題,所以兩萬円左右,說得上是一個很合理的價格。
換句話說,本場有佳沒吃虧,他也沒有占她的便宜。
本場空太聳了聳肩,沒再多絮叨。
其實在知道這件事後,就明白一定是那丫頭開玩笑隨便說的。
因為她對可樂餅的喜好程度也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