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三郎四郎五郎……五個!五個人類!”
“嗯?”古手川神見一皺眉,要不是這家夥先念出了名字來,他差點就先鬆手了。
看來這鳥的數學也不好。
咦?奇怪,為什麼要用個也字呢?
他心裡念頭閃過,搖了搖頭,把白川胡桃的模樣晃了出去,問道:“你什麼時候進的邪靈會?”
“三個月、三個月前!”
最近的一次聖餐什麼時候吃的?”
“昨晚吃的、昨晚啊!”
“在哪?”
“在北區!”
“哦?”
“北區的一個破房子裡!破房子裡麵有個大房子!大房子裡麵有個小房子……”
鸚百郎學乖了,不等古手川神見再問,直接像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古手川神見靜靜聽著。
倒是和從特彆科那裡得到的情報大致上一樣。
這鳥倒是沒騙他。
等鸚百郎說完,喘起了氣後。
他關了灶火,一手握著它,審視著道:“帶我去找你們會長,找到他,我就不吃你了。”
被握在手心裡的鸚百郎立刻像小雞叨米一樣,不停點頭。
古手川神見解下了圍裙,把鳥掛起來,用菜刀壓住,這才邁步去臥室換身衣服,又上二樓取了劍,再背起外出時候用的包,重新回到了廚房。
百次郎直挺挺地被倒掛著,兩隻鳥眼像鬥雞眼一樣,緊緊盯著貼在脖子上的刀鋒。
古手川神見把它取下來,用膠帶纏住它的鳥嘴,然後塞到了書包裡,邁步出門,先去商業街的家庭餐廳裡吃了早飯,這回沒等幾個小夥伴過來,他給小鳥遊花舞打了個電話,拜托她幫他向藤原老師請一天假。
小鳥遊花舞問他怎麼了,他說吃多了要去看醫生,然後掛了電話,在餐廳前打了輛車,直接朝北區去了。
他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一是不喜歡拖遝,二是擔心夜長夢多,三是他的心也不大,裝不了太多東西。
去北區的路上,他看到了拎著書包正往商業街方向走的三日月晴空。
他默默收回目光,閉上眼睛,調整狀態。
最好是到那兒就能見著人,最好是一窩都在,直接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順便再問出五目鼠人在哪。
這樣說不定還能趕上早上的數學課。
昨晚石川康弘雖然說五目鼠人可能已經死了,他是不信的。
那是怪物,哪可能會輕易死掉?
何況就算真被殺了,怎麼可能會沒人出來認呢?那顆腦袋可是值三億円呢!東京一套房啊!
他這麼想著,手指摩挲了下劍袋,微微歎氣。
就是可惜了這把新買的劍……
……
背包裡的鸚百郎老老實實地躺在包底,扭在一旁的鳥臉上帶著陰險。
“可惡的小鬼一定不知道會長大人有多強!”
“等回去後,會長大人絕對能讓他跪地求饒!”
“到那時候,可惡的小鬼先前對鳥大爺做的一切,鳥大爺會統統的還給你!”
鸚百郎嘴角微歪,似乎已經想象到了古手川神見被吊在火堆上哭爹喊娘的畫麵。
它興奮地扭動起了身子,要不是嘴被膠帶粘住了,它一定要放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