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虛幻的像一團影子的妖怪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在虛幻與實質之間切換自如,還伴著尖銳刺耳的叫聲。
與他手中長劍相擊的瞬間,迸出大片大片的火花。
旁邊地上躺著的白川胡桃和南裡紗已經痛苦的蜷起了身子,即便是在昏迷中,雙手也是不自覺去握自己的喉嚨。
古手川神見心中警鐘大響,他沉下心神,眼睛快速眨動,然後眼中狠色一閃,賣了個破綻出來,手中的長劍則暗自蓄力。
魘女久攻不下,心中也早已驚怒,這裡很奇怪,有種詭異的力量,像鎖鏈一樣一直在壓製束縛著它。
要不是它的能力特殊,現在可能已經死掉了!
“這個人類小鬼!”它咬牙切齒,讓自己的身影更虛幻一些,唯一一顆大眼眸中已經是爬滿了血絲,它的速度也再次快了不少。
古手川神見的劍尖稍微向下傾斜了些,手臂微微張開,另一隻手似乎徹底失去了防護。
魘女大喜,直接衝去,在近身的一瞬間,它張開了血盆大口,要一口將這條肥美健壯的手臂吞到肚子裡去!
“當!”一聲無比清脆之音震的它腦仁一陣生疼。
古手川神見同樣疼的咧嘴,儘管沒有出血。
不過【岩皮】這個天賦相當的讓他驚喜。
要是沒有這個東西,他說不定從此以後就要變獨臂大俠了。
魘女有些反應不過來,如何都想不通明明它咬的是人類的手臂,卻怎麼像啃到了大石頭一樣?
這時候,古手川神見眼中凶性前所未有的高漲,渾身真氣沸騰起來了一般,手中長劍快若閃電,直接從魘女下巴刺穿了它的大眼珠子。
“轟!”附著在長劍上的真氣猶如燃燒了起來。
古手川神見手中長劍連點,七點寒星一瞬間綻放了開來!
魘女身體裡透出了清色的亮光,在一聲絕望的刺耳尖叫中,嘭的炸了開來。
如真正的煙花一般,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古手川神見心海上瞬間多出了幾顆光團。
他毫不猶豫,直接散開了【四方無常】。
四周一寸寸的破碎了開來,三人回到了現實中。
教學樓內的走廊內光線明亮,溫度尚好。
古手川神見手持著長劍,目如鷹隼,盯著先前女妖怪消失的地方。
但那裡什麼也沒有。
他不由皺起了眉毛,沉下心神“看著”這幾顆光團,才確認剛才並不是一場夢。
“屍體呢?難道留在【四方無常】裡了?還是徹底消散了?”他暗自想著,不過反正這女妖怪已經死了,怎麼樣也無所謂了。
他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眼手臂,穿的常服上破了兩個大洞,下麵是有些發青了的手臂皮膚。
“可真是好牙口!”他哼哼唧唧的撿起劍鞘,收回長劍,等重新背好後,才蹲下身,先拍拍白川胡桃的臉頰,又探了探她的呼吸,確認呼吸平穩,像是沒什麼大礙後,才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
“起床啦!”
地上的兩個女生同時一哆嗦,睜開了眼睛來。
白川胡桃大概是有起床氣,一瞬間好看的眉毛壓低了些,正要發作,卻瞬間感到一陣頭痛欲裂。
她呻吟了一聲,捂著腦門,有氣無力道:“好疼。”
古手川神見看了眼另一旁同樣捂著腦袋南裡紗,先扶著白川胡桃坐起身,蹲在她身前,試探問道:“你剛才怎麼睡著的?”
“睡著?”白川胡桃還有些茫然,她往四周看了看,慢慢兒想起來了剛才,頓時詫異道:“奇怪,我睡著了嗎?還是在廁所門口?”
旁邊自個兒坐起來的南裡紗同樣一臉茫然。
她隻記得自己也想來上個廁所,可走著走著……好像就想不起來了。
“睡著了……”她麵色忽然一僵,低頭趕忙在自己身上檢查了一下,等確認衣服沒被動過後,她臉上的表情也說不清楚是鬆了口氣還是帶著失望,反正目光裡有些幽怨。
白川胡桃皺著眉頭,喃喃道:“我好像做了個惡夢。”
“哦?還記得是什麼嗎?”
她沉默一會兒,納悶道:“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垃圾桶,後來被人丟到了海裡,差點被淹死。”
“垃圾桶?”古手川神見和南裡紗同時一愣,後者一臉古怪:“啊咧?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掃把,而且也被人丟進了海裡……”
原來它把你們變成垃圾工具了……古手川神見繃著臉色,拳頭握緊,腳趾也摳著鞋底。
不能笑……
“你怎麼了?”白川胡桃看著他,狐疑問了句。
古手川神見深吸口氣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是個有意思的夢,怎麼樣?能站起來嗎?”
“腦袋還有點疼……”白川胡桃皺著眉毛:“難道是有人偷襲我?”
“嘛,我一出門就看到你們躺在地上……”古手川神見道,那妖怪和【野武士】一樣,死了後什麼都沒有留下,他就算說了實話,似乎也解釋不清楚。
所以與其費勁口舌,還不如直接少一事。
那女妖怪那麼特殊,指不定有什麼大名氣,如果說是被他殺掉了的話,那“普通熱心市民”的稱呼可能也要離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