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手川神見開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了。
小鳥遊花舞明明痛的死去活來,卻很離譜的趴在他腿上睡了一覺。
他隻能忍著沒叫醒她。
畢竟溫柔這一塊的氣質一直被他給拿捏的死死的。
回到家裡後,小鳥遊花舞又跑又跳的進了屋子,古手川神見則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怎麼去這麼久?”院子裡,正抱著一個大蘋果啃的有佳隨口問了一句。
古手川神見有些提不起精神:“她肚子痛的不行,回來前在公園裡休息了一會兒。”
“唔,花舞第一天確實痛的有點厲害……”有佳哦了一聲,不問了,接著啃她的蘋果。
古手川神見把買回來的東西丟給她,也邁步回屋子,他要想回房間躺一會兒。
二樓他的臥室裡,被子和枕頭上沾著小鳥遊和有佳的洗發水香味,還蠻好聞的。
他有些犯困,把手機定了個九點的鬨鈴。
長時間穩定維持真氣的運轉,雖然不怎麼耗體力,但對精神是負擔。
所以他現在需要小小的打個盹兒,等起來後再打坐。
他閉上了眼睛,睡眠漸漸深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睡飽了,睜開眼睛時,外麵一片寂靜。
他下意識看了眼窗外麵烏漆嘛黑的天色,心頭沒由來一驚,趕緊去摸手機。
幸好,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20:45】。
“沒睡過頭……”他鬆口氣,借著手機燈光,開了屋子燈,開門下樓。
客廳內的燈還亮著,小鳥遊花舞和有佳兩個人正趴在沙發上玩兒手機,白川姐弟和三日月晴空都不在,健二叔和秋葉阿姨應該回房間休息了。
兩個女生看到他放下了手機,各自側頭,有佳熱情打著招呼:“早上好!”
古手川神見到冰箱裡拿了罐涼茶,隨口問了聲:“三日月呢?”
“唔,她在房間裡學習。”
“那他倆呢?”
“先前吃過晚飯的時候,胡桃說要幫助白川同學進行一些武道上的修行,所以就帶著魚竿和白川同學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
古手川神見正喝茶的手一頓,狐疑的轉身:“什麼樣的修行要同時用到魚竿和白川望?”
“唔,胡桃說白川同學水性不太好,需要練習,所以大概和遊泳有關係?”臉色仍舊有些蒼白的小鳥遊花舞猜測了句。
古手川神見仰頭想了想,腦子裡想到的卻是胡桃用魚線把小老弟綁了起來,然後拿他當釣餌的畫麵……
“不、不至於,怎麼說都是親弟弟……”他搖了搖頭,對自己的想象力感到好笑。
他坐回了沙發上,又喝了口茶,幾秒鐘後,他把涼茶罐子放到桌子上,起身往玄關外走去:“早點休息,我去找一找他們。”
“哦,你小心點兒。”
古手川神見沒帶劍,就拿著鑰匙和手電出門了。
站在大門口的街上,他側耳仔細聽了聽,邁步往村子東頭走去。
在村頭的大河旁邊,小胡桃一手拿魚竿,一手拿手電,像是夜釣達人,饒有興趣盯著河裡的浮漂。
至於白川望倒是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當魚餌,而是確確實實的在修行——練習水中逃脫術。
被綁住雙手的他,正在和水流做著激烈的抵抗,要在不被衝走之前掙紮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