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趙傳鴻緊張的心緒,直接傳進了她的心裡。
她甚至少見的隔空感受到了畫麵——
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的確有著一張和趙傳鴻相似的臉。
更加微妙的是,少年身邊的女人,和常嫻靜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她轉頭低聲問趙熹微,“你二嬸有沒有什麼姐妹之類的?”
沈秀說話時湊得太近,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間,讓她覺得癢癢的,趙熹微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躲避沈秀的靠近,“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常嫻靜應該有個妹妹,比她小一歲左右,是個大學老師,早些年還來過我們家裡,前年,還是大前年離了婚,我不太記得了,據說搬去了另一個城市,就再沒過來過。”
她突然後仰,沈秀靠在她身上失去了借力的地方,整個人跌進她的懷裡。
兩人摟作一團,沈秀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躲什麼,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趙熹微十分委屈,“我就是覺得耳朵癢。”
“這樣?”沈秀抓住她的耳朵,朝著耳朵眼裡哈了一口氣。
趙熹微強忍著不躲開,雪白的耳朵飛快的紅成了一片。
沈秀滿臉驚奇,“你這是害羞,還是生理反應?”
趙熹微哪裡肯承認是害羞,當然說是生理反應。
“那你這個地方豈不是很敏/感……”
沈秀突然伸手摸了一下趙熹微的耳後。
趙熹微渾身哆嗦,像是觸電一般。
她不可思議地轉頭,就見沈秀躲在一旁,笑的像是一隻偷了雞的小狐狸。
她傻乎乎的抬手摸自己的耳朵後麵,這當然沒有任何感覺。
見她狐疑,沈秀於是又伸手摸了一把,趙熹微又是一哆嗦。
沈秀不由得輕笑起來,“你真的好敏/感啊……”
她湊在趙熹微耳邊輕輕地笑,“以後做的時候,豈不是彆人一摸這裡你就軟了身子?”
純情如趙熹微,哪裡經得住沈秀這麼調戲,隻匆忙說一句我要去洗漱了,就站起身來,朝兩人被安排在主宅的房間而去,她腳步匆匆,落荒而逃的樣子不要太明顯,沈秀坐在沙發上笑,餘光突然發現有人在看著自己,轉過頭,正好對上傅書意的視線。
饒是臉皮厚如城牆,被人家當媽的親眼看見調戲對方女兒,沈秀多少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
傅書意對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說話。
沈秀本以為大太太召喚自己,多少是要傳授一些在豪門做媳婦的經驗。
沒想到傅書意將她喊到身邊之後,交代的竟是和趙熹微有關的內容。
“熹微這孩子性子悶,心思重,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不肯往外說。”
“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外向的孩子,夫妻……兩個人在一起,一個人不肯說話,另一個人就難免要多說一些,熹微是個好孩子,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煩請你以後多擔待些,若是受了委屈,儘管說出來,我們家絕不會虧待你的。”
看得出來,她雖然不是趙熹微的親生母親,卻也儘量在做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沈秀在這樣一個長輩麵前,自然不可能再嬉皮笑臉。
哪怕是謊言,她也認真的承諾道:“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熹微的。”
傅書意臉上便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許是從未做過婆婆,交代完想說的話,她竟找不到話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隻是同沈秀交換了聯係方式,又對沈秀說,若是遇到困難,儘可以向她求助。
說完這話,她便說自己要做瑜伽,逃也似的離去。
徒留下沈秀一個人,頗有幾分目瞪口呆。
傅書意走後,廳裡又來了一個人,是三嬸肖琴。
許是沒想到沈秀竟一個人在大廳裡,她愣了愣,有幾分彆扭地坐到了旁邊。
同為嫁入豪門的“灰姑娘”,沈秀很是好奇,這位三嬸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沒曾想,這位三嬸彆彆扭扭,說的竟是她原先猜測的傅書意會給她交代的內容。
諸如什麼“豪門媳婦不易做”,還有什麼“文化修養要跟上”之類的話。
兩人分彆時,沈秀的手機裡,已經留了許多三嬸推薦的“豪門媳婦學習資料”。
這讓沈秀感到頗為有趣。
送走三嬸,沈秀迎來了三叔,這個年過三十,仍舊一股風流不羈氣息的男人,見麵就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能征服咱們家的鐵血女暴龍,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他自以為帥氣的一撩額前的碎發,“侄媳婦,三叔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在娛樂圈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地位的。”
他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一點點的姿勢,但從他得意的表情來看,這顯然是一種隱晦的炫耀。
“你什麼時候想進娛樂圈,跟三叔說一聲,不說女一號,憑你這張臉,女二號出道那還不隨隨便便安排……”
“趙傳業!”三嬸的聲音打斷了三叔的吹噓。
沈秀抬頭,就見已經進了房間的肖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站在欄杆邊上對著趙傳業怒目圓睜,“你少禍禍家裡的人!人家要出道,自己老婆那裡資源不比你好?”
沈秀明顯看見趙傳業聳了聳脖子,但這個倔強的男人嘴上不肯服輸,小聲嘀咕,“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你懂個屁……”
說著什麼“術業有專攻”之類的話往樓上走去。
臨進門前,還不忘回頭跟沈秀說道:“要出道記得一定要找你三叔啊!三叔這裡資源多!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