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已經從她的敘述中猜到了什麼。
“爺爺是知道那個女人存在的，對嗎？”
“是啊，爺爺是知道那個女人存在的。”
男人哪裡會和女人真正的共情呢？
就如趙老爺子，不管他表現得再是一個和藹的長輩，再在每一次傅書意發飆的時候都出來打圓場，他對自己兒子出軌的事情其實心知肚明，他隻是在維持著這個家麵上的和平。
這個道理傅書意進來的第一天就應該懂，畢竟她的爺爺奶奶也是同樣的態度，隻是趙老爺子麵上的和善迷惑了她，讓她以為他真的站在自己那邊，直到那一通打到趙家住宅的電話，徹底將她驚醒。
趙家的嫡長孫沒了，外麵的女人又如何配生下流著趙氏血脈的孩子。
也許是對兒子的失望，又或者是對傅書意的補償。
趙老爺子讓人找到了那個打進電話的女人。
直接將人送進了流產室，拿掉了那個被用來挑釁的私生子。
傅書意實現了自己的報複，和趙傳頌的關係也降到了冰點。
“他對我有愧疚，卻又恨我害他失去了第一個孩子。”
“而我……”
傅書意輕輕地笑了笑。
沈秀沒有說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之類的話。
當孩子沒有離開子宮時，母親的意誌永遠大於腹中的胚胎。
傅書意用孩子做局這件事情或許冷酷，但未曾經曆過她人生的人，亦難以體會她當時的痛苦與絕望，於是她便明白了為什麼十五年後，傅書意能夠平靜的接受趙熹微的存在。
因為她已經心死，而趙熹微，某種程度上是當年那個孩子的替身。
周梓珊是比她當年更可憐的一個女人。
“這麼多年，父親……就沒有發現過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嗎？”
“他不會發現的，”傅書意非常自信地道，“那個男人，一輩子都不會覺得，是自己身上出了問題。你覺得他有可能走進男科醫院去檢查嗎？”
沈秀若有所思，“那倒也是……”
至於她上次抽走趙傳頌對女性情/欲那件事情。
造成的結果估計就是很單純的對女性石更不起來。
想來趙傳頌應該不至於專門去查驗精/子的活性問題……
就算真查出了什麼毛病，以他浪蕩的性格，估計也隻能把苦果咽下在嘴裡。
思及此，沈秀突然想起，她似乎可以跟傅書意分享一個好消息。
“對了，媽，忘了跟您說一件事情……”
她將趙傳頌上次出國後疑似出櫃的事情告訴了傅書意。
尤其是著重分享了趙傳頌被當成小三打耳光的事情。
“真的？”傅書意的眼睛亮的簡直能發光。
沈秀點頭，“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屋子都回蕩著她爽朗的笑聲。
“大嫂很高興是不是？”
來到餐廳，傅書意和沈秀便迎來了常嫻靜的冷嘲熱諷。
平日裡素來吃齋念佛的傅書意，這一次卻是嗆聲回道：“是啊，我想到高興的事，笑一笑，也不成嗎？”
常嫻靜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而此時，趙老爺子，趙傳鴻趙傳業兄弟倆，以及趙熹微也陸陸續續從書房裡走出來。
除了後兩人的臉色還算輕鬆以外，前兩者的表情實在是稱不上好看。
他們在書房裡待了一下午，討論的自然是趙傳鴻被下藥的事情，當然，順便搭上了少精症的趙傳業。
趙傳業出來便拉著老婆的手道：“琴妹，實在不行，我們去做試管嬰兒吧，我剛剛谘詢了醫生，像我這種情況，做試管嬰兒還是有希望的……”
肖琴興致不太高，“再等等吧，反正還早。”
趙傳業急眼，“不早了，咱們都三十幾了。現在生孩子，都算是晚育了！”
“你讓我想想。”
之前是生不出來乾著急。
現在問題不是出在著急身上，肖琴反而不慌了。
她在公司裡的職業生涯剛剛走上正軌呢，哪能讓懷孕打斷呢？
至於趙傳鴻……他臉色陰沉地坐在常嫻靜旁邊。
趙熹微在沈秀身旁坐下，給了後者一個安心的眼神。
沈秀沒心沒肺地湊到趙熹微的身邊，拿出手機給她看屏幕。
“許歡歡發來了她們平安夜演唱會的電子門票，去嗎？”
趙熹微臉上浮現微不可查地笑，但她很小心，沒讓趙傳鴻注意到。
“去。”
兩人在桌下手拉手。
十指相扣。
作者有話要說：新房終於要交付了……然而我每個月還在為房貸煩惱QAQ
感覺又要搬家去新房然後打地鋪睡覺了……
畢竟自己的房子不要房租，至於裝修什麼的……
什麼時候中個彩票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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