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警方沿著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緊鑼密鼓的調查中。
那頭,常嫻靜也正在按照自己的辦法搜查著常嫻雅家。
時間一晃就來到12月31號,元旦節的前一天。
沈秀和傅書意早早在趙熹微的陪伴下來到公司。
傅書意在肖琴的說動下,答應了拍攝代言的事情。
“隻是醜話先說在前頭,若是產品買的不好,可不能怪我。”
傅書意給眾人打著預防針。
肖琴將她往攝影棚裡推,“不怪你不怪你!快去換衣服吧!要派誰的珠寶我都讓員工準備好了,你隻需要換好衣服戴好首飾站到攝像機麵前聽指揮就行!”
傅書意嘴上沒什麼自信,但當她真站在鏡頭前時,那股子大家小姐的氣質,自然而然地就流露了出來,哪怕她保養的極好的麵上已隱約可見皺紋,皮膚和肌肉都看得出不再年輕,然而舉手投足之間,華貴之氣便撲麵而來。
她本就是出身世家的大家小姐,自小接受了極好的培養和教育,若非家道中落,失去了娘家的支撐,趙傳頌絕不敢如現在這般猖狂!
加上吃齋茹素多年,傅書意身上自有一股不爭不搶人淡如菊的味道。
她臉上帶著一種所有**都滿足後的厭倦。
那些珠寶首飾於她而言,不過是隨手收藏的玩物。
她有的,我也應該有。
富婆的心理,拿捏!
“這頭發怎麼能披著呢?這麼大的珠寶,就應該把頭發紮起來,把它露出來才是,不然亂糟糟的,怎麼可能好看!”
拍完了自己的部分,傅書意主動指點起了正在做妝造的沈秀。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沈秀的長發被高高盤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和靠氣質取勝的傅書意不同,沈秀似乎天生就是首飾架子。
任何首飾,不管是俗氣的鑽石黃金,還是矜貴的翡翠碧玉。
每一件在她身上,都是如此的熠熠生輝。
攝影師很快便發現了一件奇異的事情。
鏡頭前,沈秀雖然美麗,卻是珠寶的襯托。
鏡頭後,人們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便再難看見珠寶。
他忍不住歎口氣,“這姑娘可真不上鏡啊。”
饒是如此,畫麵中的女人,已經美的如同妖精。
趙總自家人要來拍產品代言這件事情,雖然沒有放在明麵上來說,但早就滿公司的傳開。
說實話,這些代言若是落入當紅明星的手中,可能集團裡的員工們都不會覺得稀奇,然而現在來拍照的據說是趙總的媽媽還有趙總的太太!那可不得偷偷摸摸地去圍觀一番!
很快便有得窺天顏的狗仔回來報道。
“【照片】【照片】【照片】”
“趙太大家都認識吧?趙太旁邊這位阿姨,就是趙總的媽媽了。”
“據說快六十歲了,還有如此顏值如此身材,我慕了。”
“六十歲?你確定?沒開玩笑?她看起來撐死三十多!”
還有人發現了盲點。
“emmm……為什麼我覺得,趙總的想法是,把我老婆的肩帶提上去!”
照片中,沈秀穿的是一件一字露肩的墨綠色禮服。
禮服自胸口往上,露出一片雪白,兩個圓潤的肩頭,也裸/露在外。
按照傅書意的要求,化妝師將沈秀的頭發盤起,於是從上往下,便出現了極大一片空白,正如畫紙一般,留下了給項鏈等首飾極為豐富的展現空間。
設計師覺得很好,攝影師覺得很好,趙熹微覺得很不好。
她的目光落在沈秀的肩頭幾乎發燙。
她突然後悔起邀請沈秀拍攝代言這件事情。
她不是那種伴侶衣著都要管七管八的人。
沈秀愛穿什麼,是她的權利,誰都無法乾涉。
但見到沈秀在外肆意展現她的美麗,她又忍不住拈酸吃醋。
好似自己最珍愛的寶貝被人奪走了一般。
她總算是理解了人在愛情裡的矛盾性。
既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得到了怎樣的一份珍寶。
又不願意讓任何一個人知曉,自己擁有怎樣一份寶貝。
生怕任何一個人生出一絲的掠奪之心。
白色的披肩被趙熹微捏的快要變了形。
眼看拍攝告一段落,她快步上前,直接將披肩改在沈秀的肩膀。
語氣看似十分關心,“小心著涼。”
室內拍攝,數盞大燈烤著,熱的就差出汗,哪裡會冷?
沈秀似笑非笑地看她,見趙熹微臉上隱約帶著幾分委屈,笑著見肩上的披肩攏了攏。
“謝謝沈太。”她低聲致謝。
趙熹微這個時候才曉得臉紅。
沈秀低聲調侃她,“現在才害羞,已經遲了。”
由於她步子太快,沈秀已然發現,周圍人不少都注意到了趙總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