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再嘗嘗這酒,是我之前新釀出來的醉美人,喝起來甜甜的,最是適合女子。”
白嵐原想拒絕,畢竟她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喝酒,唯一一次,應是成婚那日與蔣文昭喝了交杯酒。
她略微慌神,架不住王酒花的熱情,最後還是淺嘗了一口。
沒曾想,這一口便收不住了。
這哪裡是酒?明明是甘甜可口的飲品。
“姐姐,這確定是酒嗎?”
王酒花笑道:“那自然是!你可彆貪杯,這酒後勁兒可大著呢,你也算是除了我第一個試喝的人了。”
白嵐心裡頭還有些不信,隻道:“倘若這酒真這麼玄乎,那咱們女子可就有福了,隻可惜姐姐你明日就要走,否則我定要開個小酒館,勞累姐姐幫我釀酒。”
說到這兒,王酒花麵上神情有幾分遺憾。
“哎……實不相瞞,我從前便想開一家酒館,隻可惜沒那命呐……”
???
白嵐沒聽懂,“姐姐的兒子不是開了一家酒館嗎?這過去了可不就是圓夢了?”
王酒花越發惆悵,“那酒館是兒媳的,我兒當初說要去做買賣,我把家裡的大半銀錢都給了他,哪知他半年前突然來信,說自己要去給邊城錢家做上門女婿,還將自家的釀酒方子當做嫁妝貼補了去。
說來怕妹妹笑話,我兒聰明能乾,長得也不差,怎就豬油蒙了心呢……”
“嗚嗚……”
原來,王酒花並不是去投奔兒子,更不是去帶孩子的,而是去找兒子下落的。
她兒子獻上酒方子後,錢家過河拆橋。
如今她兒子已身陷囹圄,錢家女兒既不與他同房又不願放人,將他拘在錢家酒肆裡沒日沒夜的做苦力。
她原不知此事,心想著錢家是大戶人家,對她兒前途有利,幾個方子而已,給了就給了吧。
殊不知才過了一個月,盛京的那些酒樓、酒館都不找她訂酒,一問才知,是被錢家給壟斷了。
無奈,她隻好開始研製新酒,這才有了醉美人。
可她兒子的書信自那之後便斷了許久,她覺得奇怪,便托人去邊城打聽。
錢倒是花了大半,可仍是沒消息。
她想來想去,決定去邊城一探究竟,怕身上銀子不夠,這才打算賣掉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