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貝親王救下她和白嵐時,她第一時間關注的卻是貝親王的身高,第二關心的是外頭都說貝親王脾氣差性格暴戾。
但今夜,她居然將這事忘了個一乾二淨,覺著貝親王是個有內涵素養之人,並不如外界所說的那樣。
想到這些,她情不自禁噗嗤一笑。
白嵐一看,這樣子瞧著……莫不是春心萌動?
白嵐甩甩頭,不行不行。
試探著問:“姐姐莫不是……對那貝親王有意思吧?”
王酒花有幾分紅暈的臉色瞬間通紅,神情也不自然起來。
“怎麼可能?妹子莫要說笑,我就是與他相見恨晚,比較聊得來罷了,我、我什麼身份,怎麼敢對他有什麼旁的心思。”
說話間,王酒花眼神飄忽、躲閃。
白嵐腦子裡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總覺得自己好像猜對了。
她忙道:“姐姐莫要糊塗,那貝親王可是皇室之人,身份顯貴不說還深不可測,他與姐姐不合適。”
王酒花眼眸低垂,“妹子放心,我都是知道的,人生在世,難得遇一知己,我至多是與他把酒言歡罷了,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的。”
“姐姐,你怎麼不明白,他這樣的人,連官家都看不明白,你又怎麼看得明白?最好還是離遠些。”
白嵐苦口婆心的勸她,隻希望她彆在和貝親王有什麼來往,生怕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王酒花一聽,心裡有些不悅,但她並未多說什麼,隻道:“知道了,以後我離遠些便是。”
“這就對了,姐姐若是想喝酒,妹妹陪你就是。”
王酒花哈哈一笑,“就妹子這點兒小酒量,我還沒熱身你就醉了,莫要說大話。”
白嵐臉一紅,想到那天自己多喝了兩杯,就又哭又鬨,心裡不由有些虛。
“那、那就讓我家夫君陪姐姐喝。”
王酒花擺手,“那可不行,我一個寡婦,怎麼可以和有家室的男子喝酒,這傳出去我倒無所謂,妹婿的官聲怕是要受損。”
二人聊著聊著,馬車就到了客棧。
白嵐實在困得不行,洗漱一番便躺下了。
王酒花看看一旁金寶的床鋪,空落落的,心想金寶怕是在子佩那邊照顧著。
她想找人說說話,可卻不知道要找誰。
於是,她便坐在窗台上,手裡端著一小罐酒獨飲。
寅時一過,她稍有困意。
卻依稀聽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