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說的勉強,實則喉結已經滾動了兩次,他好幾日沒吃蘭花苑的飯菜,早就想念了。
而後,夫婦倆又說了會兒話。
蔣文昭先是問了白嵐的意見。
“今日我打算處置那逆子,嵐兒可有什麼要求?”
“啊!越哥兒還沒處置?那豈不是關在祠堂裡……兩三日了?”
蔣文昭點頭,“嗯,給忘了!沒事沒事,餓個兩三日死不了。”
白嵐驚了,那可是他的親骨肉,他居然毫不在乎?
回想從前,他對自己的三個孩子也是如此……
白嵐帶著些氣性道:“我沒什麼意見,夫君自個兒處置吧。”
蔣文昭絲毫沒有察覺,“那行,那便家法伺候一頓,給他一個莊子,讓他自立門戶吧。”
這意思是要趕蔣庭越出府,與他斷絕關係?
雖說白嵐也不喜歡蔣庭越,蔣庭越也乾了許多壞事,對此她沒有異議。
可說到底,虎毒還不食子呢。
眼前這個男人,讓她覺得陌生。
明明從前他優柔寡斷,做事都留餘地,如今卻變得剛毅果斷,實屬脫胎換骨。
蔣文昭在蘭花苑用過午膳後,這才悠悠的逛去了祠堂。
下人打開祠堂時,裡頭一片狼藉。
蔣庭越與那粗使丫鬟似是打鬥過一番,香案上的貢果全被吃完了。
香灰翻了一地。
那粗使丫鬟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蔣庭越也餓得前胸貼後背,靠在牆邊休息。
瞧見蔣文昭進來,蔣庭越連滾帶爬的跪到蔣文昭跟前。
“父親,孩兒知錯了,父親就放了孩兒吧。”
蔣文昭眉一挑:“居然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沒怎麼餓著呀。”
說著,蔣文昭走上前去看那粗使丫鬟。
翻過來的一瞬,蔣文昭頭皮發麻。
那丫鬟臉色慘白,額頭被磕破了,但沒有一絲乾涸的血跡。
也就剩下最後一絲氣息了。
蔣文昭瞬間腦補到這其中的原因。
定是這丫鬟知道些什麼,這個畜生想弄死她。
可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這丫鬟額間的血,定是被蔣庭越吸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