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都是事兒(1 / 2)

六零有副本 風雨琉璃 6770 字 4個月前

段有根看著牲口都能流淚, 這場麵實在是有些嚇人,可事實上在現場,這樣的人卻不在少數, 隨著副本次數用完,總體的收獲數量清點完畢,這一片的空地上,幾乎全是抹眼淚的人。弄得段德寶都懷疑,自己沒掉淚是不是有些不合群!!

他戳了戳段有根, 想張口勸上幾句, 可還沒開口, 就讓老頭一句話給堵住了話頭。

“德寶啊, 你說, 這世上真的沒神仙?我怎麼覺得不對呢。”

哎呦, 我叫您爺爺成不?這話是能隨便說的?這是開曆史倒車知道不?要講科學!

“你小子, 彆用白眼翻我, 叔知道好歹,又不是對著外頭人說。我告訴你啊, 叔真是這麼想的。”

段有根擦了一把臉,抹去了剛才的那一絲脆弱,可眼睛卻沒離開過那些牲口, 直直的看著,然後低聲說:

“你看啊,咱們時節不好, 旱的沒了吃的,吧唧一下,老樹樁子哪兒就出了個空間產糧食了!手裡家夥事兒都糟踐沒了,感覺日子過得粗糙了, 吧唧,城隍廟那兒又做題又出東西的,立馬補上了好些。等著這日子過起來,心裡琢磨著弄點葷腥了,呦嗬,這兔子都來打洞的地方,愣是多了個養殖場能往外帶牲口了。你說,這不是神仙卡著咱們的需求幫忙是啥?”

這話說的段德寶都感覺十分的有道理,忍不住也跟著尋思,難道說自己開的副本……真的是根據需求出現的?少啥給啥?那山寨副本那兒怎麼說?出的啥?錢?畢竟金銀銅鐵的不少是吧。

難道說這係統……後頭有大佬?神仙指揮的?哎呦不對,不對,自己讓帶歪了啊,自己這是副本檢測係統,隻負責檢測,這副本到底出啥,和這有啥關係?難不成檢測的時候還帶淘汰製的?感覺沒用的就不測了?這也太玄乎了,不可能啊。

不管可能不可能吧,反正這會兒看著是挺熱鬨的,裡裡外外的都是人,全都為了自己設立的養殖場忙乎著,就是段德寶也沒能和段有根細說多少,更沒打聽段有根是不是去鬨名額的事兒,因為轉頭老樹樁子那邊清點物資交接的時候到了,他得去忙乎自己的本職工作去。

除了每周的休假,段德寶也就這個時候能會自己在段家村的家多住上一日,而這一日鐵定是不能浪費的,家裡的重活什麼的總要忙乎起來,不然總不能老指望村子裡其他人家幫襯不是。就是人家不介意,自家也不好意思啊。

而回了家,看著奶,媳婦,還有寶丫,這整整齊齊的一桌吃飯,那滋味真不是一個人在公社吃大鍋飯能比的,就是夜裡,身邊有個人,那睡覺的滋味也完全不一樣。哪怕是土炕呢,也美的很。

當然,除了夫妻之間的事兒,這也是兩口子難得的交流時間,說說工作,說說村子裡的八卦,將那種相隔兩地的生疏都撇了去不說,還讓段德寶不至於因為距離,而和族人生分了去,從這上說,家屬留下還是挺有好處的。

“那你的意思,有根叔就是爭取到了名額,也不一定是咱們村的?那他忙乎個什麼勁?還不如等著分下來呢,不然不定還多了不是。誰讓他沒爭取多些呢。”

李寶雅彆看在外頭不言不語害羞的很,眼睛卻很是看得分明,隻是這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如今這當乾部的,特彆是基層乾部,熱心過頭了可不就容易弄成這樣嘛,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段有根這種多個自己人的思路的。

“那他怎麼辦?剛上去的副大隊長,若是不表現的積極些,他能坐穩了位置?彆忘了,咱們大隊部可是在劉家村的。就是錢有才再公道,要是有根叔壓不住下頭人了,也不可能幫著撐腰,畢竟他那說起來,也不是劉家村的人不是。”

他們這幾個村子合成的大隊就這點麻煩,人員太分散,權利集中不起來。

“說來有根叔既然和公社的領導挺熟悉,怎麼就沒想著給他家德春想想法子?我聽大花嬸子說,德春那也是讀過書的,雖然小學都沒畢業,可也算是能讀能寫了,還有一手的好木匠手藝,這樣的人在城裡難不成找不到工作?”

要是真有交情,有法子,老頭能不乾?可見是真沒路子,至於如今這樣,那是因為立場正,又確實有這樣的機會,不然老頭可未必有這膽子。彆看他在老樹樁子的事兒上糊弄人挺溜,可那是對大隊部那些人,那些早年和他一樣的算的上姻親村子裡的泥腿子,和公社乾部?那就嗬嗬了!民不與官鬥說了多少年了,這老頭骨子裡都刻著呢。

不過,李寶雅這話倒是提醒了他,有些活計自家人丁少,不好謀劃,可要真有機會,學學段有根,把自家族裡的人往上送送,那也是一步好棋,不說圖點什麼好處吧,好歹也能讓村子裡的人見情,讓自家這老弱婦孺的在村子裡的日子好過些。

“行了,人家家的事兒,誰知道怎麼想的呢,何必摻和,有根叔心裡有數著呢。對了,今兒我回來看寶丫怎麼看著有點焉巴?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自然是有事兒了唄,記得不,前頭說過,自打有了老樹樁子的糧食,不管是段家村還是周圍其他村子,這日子都好過了不少,不至於餓死了。然後寶丫娘不知道在哪兒聽到的消息,許是外頭活不下去了,就又自己回來了!

人不回來的時候吧,人娘家那邊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即使段有根上門去說了,也沒人想著過來看看寶丫這孩子,誰讓是個女娃呢,有不是他們家的根苗,自然沒人重視。可這親媽回來了……不知道怎麼的,倒是又像是找回了慈母心了,哭著鬨著過來了,一口一個我的兒,弄得李寶雅都惱了。

“你說這要是後悔了,離不得孩子了,想要抱回去自己養,那我也沒二話,哪怕是想帶著孩子改嫁呢,那也有長輩們在,不用我多嘴說什麼。可她倒是好,一邊搶過孩子抱了哭,一邊絮絮叨叨的嘀咕,說的像是我們兩生不出孩子,特意搶了她的,居然還問我要錢!說什麼彆人家送個孩子都有生養奶水錢什麼的,哎喲氣的我,奶從不愛說嘴的人都罵人了。若不是村子裡的嬸子過來幫著,我都不知道這人還能說出什麼來,實在是惡心人。”

“那如今怎麼說?”

聽到這一出,段德寶也惱恨的不行,原著裡這娘就不是個著調的,甚至那一家子都不是啥良善人,為啥會弄個三還三送?不就是那邊一會兒覺得虧了,一會兒又想著能賣錢給鬨騰的嘛。若不是段家的長輩夠強硬,明說了老段家的孩子若是被賣要尋他們賠命,這孩子還不定流落到什麼地方去呢。

而這一次雖然是提前了些,可處理起來也是如此這般。

“當時就有人喊了村裡的長輩來,有根叔來了不說,大字輩的叔爺爺們也來了兩個,明確的和她說了,老段家的孩子段家人養,她自己丟下孩子偷跑,沒追究她遺棄的罪過已經是看在日子確實不好過,放她一馬了。若是還不識趣,那就去公社派出所走一遭,讓公家人給評評理,看看這丟孩子是個啥罪過。她那事兒本就不占理,哪裡還敢多說什麼,灰溜溜的就跑了。我瞧著估計是真嚇著了,怕讓咱們送派出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