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交易(2 / 2)

方裡:“......”如果你不講鬼故事嚇我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聽一下的。

他的反應徹底逗樂了謝柏沅,謝柏沅收了笑意,正色道:“之前我是在十號車廂遇到他的。”

方裡:“十號?他那麼厲害?”沒看出來啊,郭翔鳴同誌看起來明明跟自己是差不多的水平。

“那是之前,”謝柏沅道,“他曾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對逃生?類的遊戲也很擅長,因此在副本裡破解線索時總能得心應手。”

“後來他遇到了一個天生?癡傻的女人,並且愛上了對方,為了讓對方活下來,在一次副本中自願將智力換給一個癡女。”

“之後他隻能在六號到八號車廂之間徘徊苟活,看現在的樣子,應該快連六號車廂都撐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他還能在七號車廂躲幾次。”

七號車廂再好,也隻能連續逗留三次,否則列車會強迫性地將兩人送往其他車廂。

因此對於郭翔鳴來說,每分每秒都是他人生的倒計時。

方裡望著那兩人攜手的背影,如果謝柏沅不說,他根本想不到郭翔鳴居然是這麼?深情的人。

他突然想跟著謝柏沅一起感慨一句:值得嗎?

“你在想什麼??”謝柏沅突然問道。

方裡道:“你跟他認識多久了?”

謝柏沅蹙眉回?憶了一番,遲疑道:“似乎是七八年,記不清了。”

方裡驚訝道:“這麼?久?”

謝柏沅道:“忘記告訴你了,正常人隻要一直呆在列車上,他們身上的時間就會靜止。換句話說,隻要你能活命,在車上呆一百年都不是問題。”

方裡抿了抿唇,他想

問謝柏沅又?在車上呆了多久,看他這樣子......不會他真呆了一百年了吧。

雖然令人驚訝,但是對於這輛列車來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柏沅望著他,笑得很有深意:“你想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方裡連忙搖頭,生?怕謝柏沅看出自己在內心吐槽他會不會已經是自己爺爺輩的事,改口道:“如果換做是你,把智力換出去,你覺得值得嗎?”

出乎意料的,謝柏沅認真考慮了三秒這個問題,並且神情堅定地給了他答案:“值,不止是智力,用我的死換他的生?也是值當的。”

當謝柏沅說出“用我的死換他的生?”的瞬間,他眼底的深情幾乎讓方裡產生了一種被海水淹沒的窒息感。他被這個答案震懾了數秒,正要組織語言時,謝柏沅卻突然笑了,剛剛深情堅定的模樣一掃而空:“你剛剛演得太油膩了,跟著我學習一下。”

方裡:“......”在打人的邊緣瘋狂試探。

謝柏沅接著說道:“而且效果達到了。以後記住,跟不喜歡的人聊天,你的目的不是說服對方,而是要氣死對方。”

方裡:“學到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銀質的吊墜沾上人的體溫後很快就變得溫熱。

謝柏沅看到他的動作,說道:“項鏈要一直戴著,雖然最主要的功能已經失效了,但是當個護身符還是不錯的。關鍵時刻會發揮作用,也許能救你一命。”

原來是能保命的東西,方裡將項鏈揣進領口裡,有如拿到了一枚複活幣,頓時感覺自己的小命多了一重保障。

外麵雨勢越來越大,老礦工被一堆礦工圍著,話題聊著聊著就從天氣轉到了多年前這裡發生?的一起滲水事故。

那場突發性的滲水事故,井下的煤礦工人挖到了地下河,正好趕上暴雨天氣,救援隊來不及搶救,工人們差一點就全軍覆沒在裡麵。

而老礦工,就是那次滲水事故的幸存者之一。

這裡在場的其他礦工其實對那場事故都不怎麼清楚,僅僅是從彆人口中聽說了一些,就趁著這個機會,急巴巴地向老礦工求證。

“老李啊,我聽說當年那場事故死了四個,但是被壓下來了,是不是真的?”

被稱呼為老李的老礦工撣了撣煙灰,表情不太愉快:“什麼?死了四個,這事兒你都聽誰瞎說的,無憑無據的東西可彆張口就造謠。”

被訓了一頓的年輕礦工麵子上掛不住,就把人交代了:“我聽後廚那婆娘說的。”

老李掐了煙,隨口罵了一句:“那個長舌婦!”

凡是有點警惕心的此時都豎起了耳朵,因為這段看似不同尋常的談話內容很有可能就是線索。

此時外麵卻突然轟隆一聲驚雷,暴雨傾盆。

因為打雷,電閘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整棟樓房的電燈都滅了,在礦工之間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方裡在這嘩啦啦的雨聲中,猛然間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響。

這聲音很微弱,尤其是夾雜在這暴雨中,幾乎要微不可聞,但方裡覺得那不是錯覺,似乎他們頭頂上方的位置,有人在求救。

他扯了扯謝柏沅的袖子,用手指了指樓上。

謝柏沅:“怎麼了?”

方裡:“上麵好像有人在呼救。”

可大家都圍聚在食堂裡,上麵能有誰呢?難道是那對兄妹?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聲:“戈求平呢?從早上就沒看見他。”

戈求平就是那個負責帶方裡等人乾活的監工。

吳宏康撓了撓頭,說道:“他早上的時候好像說要去看看207的兩個住戶。”

聽到這句話,老礦工謔地站起身,麵色一變,手甚至抖了抖,掐到一半的煙頭也滾落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

今天去看了電影海市蜃樓,導演是看不見的客人的那個導演,這類題材都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