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裡搖搖頭,這?家主人姓桂,叫桂樓也無可厚非。
“我家先生這?幾天染了風寒,暫時開不了嗓,這?出戲恐怕得到七天後才能唱。”小廝推開?門,領眾人進去,“各位遠道而來,定是對這?出戲極為重視,先生請大家先在府上?歇息幾天,七日後,定當如期登台唱戲。”
他?在走動間,身上傳出細微的鈴鈴響聲,那聲音非常的清脆,應
該是由一種鈴鐺發出的。
方裡有意尋了一會?兒,果然在這小廝的腰間,瞥見一枚個頭小巧的金黃色鈴鐺。
“客房兩人一間,先生已經命人提前打掃乾淨,今晚開?始你們便在這裡歇息吧。”
說完這?些,小廝轉過身,身形慢慢地消失在幽長曲折的回廊中。
小廝一走,眾人立刻分配好了房間。
方裡和朱易乘一間,趙小彤和餘佳曦一起,剩下的八人也?是兩兩成對。
隻不過在屋子的居住權上?,幾人發生了爭執。
這?幾間客房呈“口”字型環繞分布,庭院之中,種著好些綠植,此外還有一座假山和一條小溪。
小溪裡流淌著清澈的活水,邊上另有一口井。
問題就出在這口井上?,誰也?不想住在井口正對的那間房。
最?後還是方裡提議道,反正有八間客房,井口正對著的那一側乾脆就不住人了,另外三個方向基本都有假山和綠植擋著,影響不大。
這?個宅子看著很大,但來了這?麼多客人,夜裡竟然連半個傭人也見不著,顯得鬼氣森森的。
朱易乘拿著盆晃悠了半天,這?屋子連個熱水都沒有。最?後他乾脆去庭院裡舀來一盆水,和方裡一起用溪水勉強衝洗了腳。
“那井裡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啊?”朱易乘提了一句。
方裡看向他?:“你聽到什麼了?”
“那倒沒有。”朱易乘說,“我就猜測一下,貞子還是從井裡爬出來的呢。”
方裡其實也?怕,但他?麵上不顯,甚至還安撫朱易乘道:“哪有那麼多能爬出鬼的井,彆想了,好好睡覺。”
他?們洗漱完,脫了外衣爬上床,扯過被褥便開始睡覺。
這?個副本裡的時間是晚秋,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沒有蚊蟲。
雖然道過晚安,但是十分鐘過去,兩人翻來覆去的,誰也?睡不著。
片刻之後,朱易乘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低低的像是蚊子哼哼:“你是不是在擔心沅哥?”
方裡被他說破心思,索性大方承認了:“有一點。”
朱易乘說:“你放心吧,沅哥那麼厲害,說不定剛進去就能出來了。”
方裡攢緊了脖子上?的項鏈,半晌後應了一聲。
這?是他
的項鏈,在謝柏沅的脖子上?掛了許多年,仿佛都沾上?了那個人的氣息。
握著項鏈,方裡想象謝柏沅就睡在自己身側,漸漸地也有了睡意。
朱易乘小聲抱怨了一會?兒,這?裡的床太硬,被褥太冰,他?想回家。
他?今年不過剛滿二十歲,人生剛過了五分之?一。
在這裡,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早點回家。
萬幸的是身旁有個方裡,朱易乘睡著睡著四肢都纏了過去,跟隻八爪魚似的。
以至於,到後半夜的時候,方裡被他粗獷的睡姿活生生勒醒。
還好醒了,他?在夢裡差點以為自己被人勒死了。
方裡調整了一下朱易乘的睡姿,視線無意間瞥過窗邊。
結果隻是這一眼,就嚇得他?整個人打了個激靈,睡意徹底消失。
這?裡的窗戶都是舊時用那種紙糊成的。
他?們的床鋪正對著窗,紙糊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在上麵摳了個洞出來。
透過那個硬幣大小的洞口,方裡看見,窗外有一隻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沅哥:我不在江湖,江湖卻有我的傳說。
趕車太累遼,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