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原本披在他身上的法袍已經在拉扯糾結中扯破,散落在周圍,蘭登就像是一朵香噴噴的月季花,原本不急不慢地吸收著晨露,在清晨的霧氣中舒展身體,卻被暴力地折下,然後一口氣吹開,讓花心無所顧忌地暴露出來。

馥鬱的信息素香味從傷口處散開,蘭登隻覺得環住他的臂膀從堅硬慢慢變得柔和,因緊張而澎湃上湧的血液被雌蟲的舌尖一滴不剩地卷集而走,雌蟲的呼吸從一開始的紊亂到更加紊亂。

再這樣喝下去他肯定瘋得更徹底。

蘭登絕不可能任由雌蟲就這樣吸血,他必須得阻止他。

蘭登側過頭,他的餘光瞥到了那一捆繩子。

繩子將雌蟲徑直捆了起來。

他的手被捆縛在身後,熱情的紅從他身上逐漸退潮,隻餘下一片浪漫的粉與耀眼的白。

果然,所有的反抗都是無濟於事的。

雌蟲舔舔唇角,他早知道自己還是會被捆起來的。

他盯著那隻雄蟲,說:“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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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登摸了摸自己的肩胛骨,那裡被雌蟲刻下了一排牙印。

他有些惱怒,他本來都要走了,難道不是他把自己推進來的嗎?

現在僅僅因為他摸了摸他的臉,就要撲上來咬人抓人。

但是他的生氣又毫無道理,畢竟一開始是他理虧,想要偷偷看看雌蟲此刻的精神狀況的。

可是誰想到,他的精神狀況是這麼癲啊?

“開始什麼?”蘭登莫名其妙。

初步奪回精神海的掌控權之後,蘭登也想看看,這隻雌蟲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樣在現實中應對他的時候,他也更加有經驗。

開始什麼?當然是開始懲罰他了。

霍爾斯勾起唇角,笑意帶著些嘲諷。

他第一次嘗到雄蟲的血液味道,不虧。

在雄蟲靠近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的體內猶如有一團烈火,在瘋狂地炙烤和灼燒他。

而隻有那隻雄蟲是他的清泉與甘霖。

他撲倒他,既是為了滅心底那一團不甘的火,也是為了滅身體那一團燥熱的火。

貼緊他的那一瞬,所有的火就這樣被奇異地撲滅掉,取而代之的是從脊骨一直蔓延到頭頂的酥麻與愉悅。

黑色的繩子將他束縛得越來越緊,這意味著雄蟲生氣了。

霍爾斯一動不動,眼睛望著黑暗的虛空,等待著雄蟲走近。

他會拿他做什麼?

他會怎樣用他?

或許在那之前,他會用鞭子狠狠抽打他一頓,這樣才會解氣。

一開始的準備工作起了作用,他被法袍掩蓋的雙腿下,藥液流了出來,把他的大腿染成了一片晶亮。

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徑直進入,他也一定會咬緊牙關,讓自己不要叫出來。

雄蟲開始慢慢靠近了。

他蹲下來,掐住了他的下頜,臉上帶著些微的困惑:“告訴我,你想要開始什麼?”

霍爾斯被迫張開唇,垂下眼,吐出兩個音節:“……操.我。”

這就是雄蟲想要的嗎?逼他親口承認自己的下賤?

他張開口,想到什麼就乾脆全部說出來:“不是你給我的袍子,想要誘導我發.情嗎?現在你如願了,我無法反抗,你可以儘情地使用我了。”

很快,他就會像是野獸一樣,失去他的思考和判斷能力,隻餘下對這隻雄蟲的渴求了。

他會跪在地上,向他搖尾乞憐,滿足他一切或正當或荒唐的欲望,隻為了讓他的手指仁慈地觸碰他,用他的唇瓣親吻他,再狠狠地進.入他。

“你在胡說什麼?”蘭登詫異得過分。

他拎起法袍:“這隻是一件衣服而已啊?”

蘭登把手覆蓋在雌蟲的頭上,看來,他是真的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