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性格看上去比較高冷的歐陽冷峰能夠掌握這兩種類型完全不一樣的樂器,那於躍也沒什麼要問的了。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確認這幾個樂手的水平是不是合格,如果水平差強人意的話,於躍就要勸慕容南石乘早打消組建樂隊的想法了。 一切還要憑實力說話。 見於躍不再說什麼了,慕容又繼續說道:“如果這次表演能夠成功的話,我還可以通過廣播台再宣傳一下我們的樂隊,在學校裡再拉些誌同道合的同學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這樣樂器的種類也會更多一些。” 對於隊伍擴大不擴大的,於躍沒什麼興趣。 哪怕這個樂隊擴建成一個宇宙隊,那也是他們的事情。 於躍甚至想說,自己參加完這次運動會的表演就退出。 去追求自己的廣闊天地。 隻是話到了嘴邊並沒有說出來。 主要是太打擊士氣了。 他打算等表演結束了以後再談這事。 甚至,如果這幾人能在學校裡挖掘出一個唱功比自己差的不是很多的歌手苗子那就更好了。 自己也就可以從樂隊中脫身了。 “如果大家對組建樂隊沒有什麼意見,那我們明天就開始排練?”慕容南石說道:“我的意見是,大家既然有了樂譜,可以回家先自己練習,然後明天不是星期六嘛,我爭取今天下午就跟老師們打個申請借用音樂教室,明天上午讓我爸把那套音響設備和樂器運到學校來,我們就在學校的音樂教室進行排練。然後明天下午排練兩三個小時,星期天再排練一整天,估計大致上就差不多了。” “星期六下午沒問題,但是星期天我沒時間。” 聽到於躍這話,其他幾個人心裡都有些不舒服。 這請來的主唱還真是個大爺! 你的時間是時間,我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 尤其是慕容南石,心裡更加的不痛快。 他知道,一個樂隊中如果成員之間不是很和諧,這個樂隊是支撐不了多久的,總會因為各種矛盾而解散。 所以於躍這種態度還是讓他很難受的。 歐陽和西門都是自己認識多年的朋友,肯定要比於躍這個新來的家夥重要的多。自己找來的這個主唱,這麼的不好說話,總歸會在大家心裡留下芥蒂。總不能讓一個新來的於躍,讓他們的朋友關係產生裂痕。 但是,於躍畢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主唱,關鍵是這貨還會寫歌,又在酒吧裡駐唱,有關係有人脈,據說還參加過比賽,所以慕容南石實在是不想丟掉這個組校園樂隊的機會。 所以耐著性子,極為認真的說道:“於躍,我覺得既然咱們已經組成了樂隊,就儘量在星期天抽出時間多排練排練。畢竟我們的時間緊迫,下個星期五運動會就開幕了,若是到時候表演的差強人意,大家麵子上也不好看。所以我的意思是,能克服的話就克服一下。” 說實話,慕容南石也有點不耐煩了,他也不想請個大爺過來,但是實在沒有辦法。 他於躍就是個腦殘,我能怎麼辦啊? 我也很絕望啊! 慕容心裡盤算著大不了以後找到新的主唱之後,就把於躍給踢了,這種樂隊踢主唱的事情雖然十分少見,但是也不是說完全沒有。 就比如另一個世界很有名氣的飛兒樂隊,主唱就被樂隊給踢掉了,貌似是因為感情的問題。 不過慕容也知道自己這是個氣話,這個想法是個下下下下策。聽過樂隊踢掉主唱的,但是沒聽說過踢掉創作型主唱的。 一個人沒有了靈魂,哪還叫人嗎? 到時候如果真踢了於躍,恐怕自己的這個樂隊也差不多可以散了。 慕容有些頭疼,他打算回去之後打聽一下於躍在班上的為人怎麼樣。 慕容幻想著,說不定自己看到的於躍隻是一個表麵現象。如果能維持住這個樂隊的和諧,那麼自己就儘量維持住。 於躍見慕容南石說的認真,也就收起了比較隨意的姿態,同樣認真的說道:“我既然答應加入這個樂隊了,不管以後如何,當下的運動會表演我還是會認真對待的,不然我也不會昨天晚上連夜把所有的譜子給做出來。” 聽到這話,大家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不過,我星期天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慕容、歐陽和西門三人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慕容南石隻得問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一下星期天要去乾嘛,我們也可以心裡有數。總不能讓我們這麼不明不白的就錯過一起排練的時間。” 於躍覺得錄歌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就回答道:“我要去錄音棚錄歌,這個星期天和下個星期天都要去。這件事半個月前就訂好了,並且定金也交了,所以也不可能取消的。而且這件事情跟電視台有些關係,容不得我放他們鴿子,所以排練的事情隻能說抱歉了。隻能說慕容南石來找我的時間實在是太不湊巧了,這兩個星期我真的很忙,這也是我一開始拒絕組隊的原因。” 說完,於躍又補充道:“其實,我原本就打算明天去錄歌的時候,順便做個《我相信》的伴奏帶,這樣一點都不耽誤運動會上的表演。” 於躍這話的意思,樂隊根本就是多餘的。 而且他之前的話,也透露出不少的信息。 錄音棚。 電視台。 這兩個名詞就足夠樂隊的人遐想的了。 不過於躍不會把話挑明。 至於其他的,於躍當然不需要交定金,也沒有提前半個月預約。其實也就是三天前李靜提前打電話過去預約了一下。 而且這兩個星期要錄製的歌曲,跟電視台也沒什麼關係。 反而跟玉音公司有莫大的關係。 隻不過於躍為了堵住這幾個人的口,乾脆就把事情說的更重要一些,免得又要他費一大堆的口舌。反正他確實要上綜藝,到時候這幾人不可能不知道。 因為在於躍看來,錄歌確實要比什麼學校的表演要重要的多得多得多。 他的歌曲錄製好了之後是要寄送給玉音公司的,玉音公司的mp3播放器的發售時間就快到了,所以這件事已經是迫在眉睫。 至於學校開幕式的表演,他原本就打算明天去錄歌時,順便在徐老板那做個伴奏帶就可以了。現在是慕容南石的樂隊等於是增加了於躍的工作量,他怎麼可能因為樂隊排練而耽誤最重要的錄歌。 如果這個樂隊是他們組合了多年的樂隊,於躍還有可能因為顧慮到成員的情緒而改動一下錄歌的行程。 但是現在這個樂隊,成員都是剛認識的,更彆談什麼情分了。 對於躍來說,我能答應加入進來,就已經是你們的幸運了,哪來那麼多條件? 其實,於躍目前網絡渠道和省台的綜藝資源都即將要落實下來。這節骨眼上,忽然出現這麼一個樂隊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反而有可能成為未來的一個汙點。 因為這些成員若是有什麼壞心思,在他成名之後給他安上一個拋棄樂隊的帽子,雖然在這個網絡不發達的年代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但這終究是一個不好的話題,會影響到於躍的形象。 對於於躍這個天秤座來說,完美的人設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 一旦在自己的人設上留下哪怕一點瑕疵,於躍絕對會因此坐立不安的。甚至他會有活撕了那個給他留下汙點的人的衝動。 這件事並非不可能,隻要有人想黑你,總會千方百計的去挖掘你的黑料。 君不見,汪半壁不就有一個拋棄樂隊的名聲嗎? 當然這件事筆者不想過多的評論,畢竟時過境遷,當時的具體情況筆者也不了解。好名聲也罷,差名聲也罷,那也隻是他汪半壁自己的事情。 而且於躍的情況也跟汪半壁不同,校園樂隊不涉及商業利益,反正於躍是想好了,他堅決不參加任何樂隊接的商演,所以應該也沒有什麼料可曝。 言歸正傳。 錄音棚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歌手才會去的地方,這幾個學校裡的小樂手,即便是玩音樂的,也是沒有去過錄音棚。 況且於躍還提到電視台什麼的。 自然明白於躍要做的事情應該是比較重要的。 誤會解除之後,幾人不由的都對錄音棚產生了好奇。 西門若遠性子比較活潑,他湊近身子,向於躍問道:“錄音棚什麼的,裡麵好玩嗎?” “錄音棚啊……” 想到錄音棚一邊又一遍的枯燥錄音,於躍就開始頭疼。 如果外麵的世界算是天堂。 那對唱功不是特彆特彆紮實的歌手來說,錄音棚大概就是地獄吧。 於躍不由的歎了一口氣,露出了苦笑之色。 “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一句話,一個苦瓜臉的表情,讓在座的各位不由得更加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