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排除錯誤選項這種事情,其實一向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因為這個錯誤選項可以是於躍這個唯一的男性。
可以是端木嫿不符合高中生的範圍的年齡。
也可以是陸小燃這個非獨生子女。
所以,王瀟琳所麵臨的問題,是她已經對自己變得不自信了。
說到二丫的優點,她可以算是這個班最漂亮的一個姑娘了。或者說,她的長相是最符合大眾的審美觀。
但是自卑這種東西,最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它其實跟任何東西都無關。
跟長相無關。
跟金錢無關。
跟地位無關。
這些東西隻能緩解一個人的自卑感。
但是卻無法杜絕。
一個人隻要自卑起來,是任何東西都擋不住的。
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明明長的挺漂亮的姑娘,卻依然選擇去整容。
有些人反而因此越整越醜。
或者越整越蛇精。
……
慕容南石正愁著等會校長來接端木嫿的時候,自己該怎麼解釋端木嫿的去向。
難道真要說端木嫿跟於躍私奔了?
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回來。
十幾個人打掃一間不是很大的舞蹈教室,還是比較容易的,所以正當他們收尾的時候。
於躍卻又牽著端木嫿悠哉悠哉的返回了活動教室。
像是掐了表一樣。
看著於躍悠閒的模樣,慕容南石充滿著無奈。
這貨吧,你也不能打他,你也不能罵他,你還得當成祖宗供著他。
等全部打掃的差不多了,地麵也乾淨了,大家脫鞋進入教室,席地而坐。
慕容南石宣布了以後這就是大家的活動教室,不管是中午放學之後還是晚上放學之後,都可以來。
教室的鑰匙會放在自己和歐陽冷峰那裡。
等慕容一切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於躍這才說道:“咱們大家玩個遊戲吧,乾坐著也沒有意思,還顯得大家尷尬,咱們先把氣氛活躍一下。”
玩遊戲?
慕容南石想吐槽點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聽聽於躍到底要說什麼。
“對了,輸的人要站出來唱歌哦。”於躍壞笑道。
這貨又有什麼鬼點子。
慕容、歐陽等老牌樂隊成員紛紛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於躍,反正於躍一個眼神不對,他們立刻開溜,不給於躍任何發神經的機會。
“我先說說咱們演唱的方式。”於躍說道:“輸掉的人可以選擇唱一首歌,其他人可以選擇跟他一起合唱,也可以和聲,重唱什麼的都行,或者讓他獨唱也可以,這是大家的自由。而會樂器的社員,可以選擇拿起樂器幫他們伴奏,可以選擇合奏。也可以大家都不拿樂器,就讓唱歌的人自己清唱,這也是大家的自由,都是即興發揮。這個主意你們看行不行?”
“這個主意不錯哎。”西門若遠眼睛一亮:“聽上去很好玩的樣子。”
“可是我隻會唱小星星怎麼辦?”呂小魚舉手問道。
“沒事,哪怕你隻會唱小星星,我們也能靠著樂器的不同,演唱方式的不同,搞出很多個版本來。”於躍說道:“這完全是看大家的配合能力和演奏經驗,隻要你每一次小星星的版本都不一樣,仍然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還有一些人不太會唱歌的,也沒有關係,隻要能勇敢的開口唱出來就可以了。唱歌上麵出現的一些問題,我們可以在遊戲的過程中發現,然後我們在一起學習唱歌的時候再慢慢的進行調整,教給你們一些唱歌的技巧。畢竟我們社團的宗旨就是相互學習、共同進步,反正即便你以後不做主唱,但是至少學一些唱歌技巧不是壞事,對吧。”
“這個主意好,我舉雙手讚同。”慕容南石說道。
他發現於躍這貨在音樂方麵的建議上,還是非常靠譜的。
或者說,涉及到音樂,他還是非常認真的。
“那遊戲我們玩什麼遊戲?擊鼓傳花?”
“玩點有新意的吧。”於躍把自己的書包拿了過來,拿出一個筆記本,撕了一張紙,一邊裁成小紙條一邊說道:“我腦子裡有很多社交遊戲,以後可能還會換著玩,所以就不玩那種老套的擊鼓傳花丟手絹什麼的了。我們今天來玩一個簡單的遊戲,叫做‘誰是臥底’。”
“誰是臥底?”
“怎麼玩?”
麵對大家的疑問,於躍說道:“其實很簡單。”
然後就把誰是臥底的規則說了一遍。
“誰是臥底”簡單介紹,就是幾個人一起玩遊戲,裁判給每個人發一個名詞,然後這些紙條中,隻有一個人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比如大家都是西瓜,隻有一個人是香瓜,那麼最後根據每個人一句話的描述,一投票的方式把拿到香瓜的那個異類給抓出來,投票的最終結果最多的那一個出局。
在多輪的投票後,如果隻剩下兩個人臥底還沒有被抓出來,那臥底獲勝。
失敗的臥底自己站出來唱歌,獲勝的臥底指定一個人唱歌。並且不管失敗還是成功,臥底下一輪出來當裁判。
“對了,我還要說一句。”於躍說道:“這個臥底名詞不能跟彆人的差距太大,比如彆人是西瓜,臥底是鋼琴這就莫名其妙了,儘量選擇比較相似的名詞,也儘量是一個實物並且大家比較常見的。”
規則定好後,於躍就開始組織大家一起遊戲了。
他把所有人分成兩組,自己站出來當裁判,然後在撕下來的紙上寫好了自己的名詞。
“對了,以後誰有時間,就多裁剪一些空白的小紙條帶過來,我們很多遊戲可能都需要用到紙條的。”
寫好後,於躍讓參與遊戲這組人背對著自己,並且將紙條打亂,然後一個一個轉身拿紙條。確認好自己的詞後,那個人再轉回去,下一個人轉身拿紙條。一直到所有人都拿到紙條。
所有人確認了之後,於躍才讓大家圍坐成一個圈,中間放一個飲料瓶子轉圈。瓶口停下對著誰,誰就先開始描述自己的詞。
至於沒有參與的另一組,於躍在筆記本上寫下了著兩個詞,並把臥底的名字寫在了臥底名詞的後麵,然後給他們看。
這樣他們在圍觀的時候也充滿著趣味性。
第一個臥底端木嫿,在遊戲的第二輪就被抓了出來。
倒不是她描述的不好,隻是端木嫿通過彆人的描述,發現自己是臥底後,表現的有點慌,甚至小臉蛋都漲紅了。
所以一下子就被大家看出來了。
端木嫿一點遊戲體驗都沒有,苦著表情欲哭無淚。
至於第一輪淘汰的是誰?
這個倒黴孩子就是呂小魚。
她頻繁的看自己的紙條,然後就被當成臥底給投了出去。
端木嫿站出來後,也不知道該唱什麼歌。
想了半天,決定唱一首耳熟能詳的兒歌。
於躍幫她和聲。
等大家都把樂器拿過來之後,表演就開始了。
由於是即興發揮,沒有任何的排練。
所以有人是一開始就演奏起來,有人是選擇中途加入,各自的樂器在什麼時間點進入,全憑樂手自己的判斷。
短短幾十秒的演唱結束,收獲的卻是大家熱烈的掌聲。
端木嫿唱歌的時候,殷紅的小臉蛋看上去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