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誤會你和許呦呦?”蔣雪貝齒緊咬著沒有血色的唇瓣,咬出血來也渾然不覺,眼底的淚水閃爍,“那你為什麼不想我為什麼會被林梔歡蒙騙?”
康明城沒有回答,而蔣雪歇斯底裡吼道:“還不是你總是拿著許呦呦的畫在看,你是不是早就愛上她了?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你是不是早就對她下手了!”
“住口!”康明城冷聲嗬斥,冰冷的眼神裡滿載著陰鬱,“不要拿你那齷齪的心思來揣度我對許呦呦的欣賞!”
蔣雪愣住,他從未用這樣的疾言厲色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康明城掠眸,譏諷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不跟你計較,但這次不一樣!”
“許呦呦是我最欣賞的學生,我會傾注所有的心血來栽培她,讓她成為舉世聞名的畫家,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擋。”
以前蔣雪對於那些靠近他的女學生做了什麼,他都可以不在意,不過是自命不凡的庸人,他也懶得多耗費心血,可是許呦呦不一樣。
她是那麼有天賦又肯努力,隻要有人多加指導,給她指出正確的方向,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畫家,會創造出無數了不起的作品。
蔣雪知道他對藝術的熱愛是多麼的狂熱,更明白不管是誰隻要阻擋他追求藝術,哪怕是父母也可以被舍棄,頓時就慌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滾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明城請你原諒我,我這樣做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明城……”
她想要上前抱住康明城,隻是還沒碰到,就被康明城一把推開,神色冷漠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
“我希望回去後房子裡已經沒有你的東西,哪怕是一根頭發。”
說完,他無情的離開了房間,沒有多看一眼這個愛他愛的毫無自尊,自我的女人。
……
墨深白抱著許呦呦上車,扒掉她身上的睡袋,讓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身上,車上的暖氣開的很足,不用擔心會凍到她。
許呦呦精神不濟的靠在他的懷裡,明明很累,卻不想睡覺,聞著他身上的木質香,隻覺得無比安心,甚至貪心的想要聞一輩子。
墨深白拿起一個淺藍色的保溫杯,打開杯蓋,先是嘗了一口,水溫不燙也不涼,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