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奶奶會永遠活在自己的心裡。
謝予慕吸鼻子,餘光瞥到什麼,立刻往許呦呦身後躲。
許呦呦回頭就看向電梯方向走來的謝庭西,西裝革履,戴著眼鏡文質彬彬,手裡還捧著一束花。
“出什麼事了?”謝庭西掃了一眼眼淚汪汪的謝予慕,又看向墨深白。
墨深白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病房門上的玻璃。
謝庭西掃了一眼,隻看到很多人圍繞著病床,眉心微動,“她已經病成這樣了?”
許嘉鹿冷嗤一聲:“你可以再晚點回來,趕回來參加她的葬禮或者頭七不是更好。”
謝庭西鏡片下沒有波瀾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看向藏在許呦呦身後的謝予慕,蹲下身子,露出淺笑。
“謝予慕,還記得我嗎?我是爸爸……”
“你不是。”謝予慕衝他吼了一句,“媽媽說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
謝庭西耐心解釋,“媽媽誤會了,爸爸隻是回來的晚一些。”
他伸手想要抓住謝予慕手臂。
指尖還沒碰到袖子,謝予慕直接跑向了墨深白,躲在了他的身後。
顯然比起謝庭西這個生物學上的父親,他更依賴墨深白這個沒有血緣的爸爸。
謝庭西眼眸低垂,幾秒後站起來,伸手推了下鏡框,“看樣子他很喜歡你!”
“那是。”許嘉鹿雙手抱在身前,靠著牆壁,陰陽怪氣道:“狗和禽獸還是有區彆的。”
一句話直接得罪了兩個人!
墨深白隻是狗了一點,但謝庭西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氣氛一時間低迷又劍拔弩張,偏偏拱火的一臉無所謂。
許呦呦出聲阻止戰火延續下去,“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雲幼微沒事。”
短暫的沉默,進入休戰期。
半個小時候醫生出來,許呦呦先開了口。
“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情況不樂觀,可能就這幾天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言下之意,該告彆的早點做好告彆的準備!
謝予慕聽不太懂他的話,隻是看他們表情隱約覺得媽媽不太好,嘴巴一張剛想哭……
許嘉鹿伸手捏住他的唇瓣,神情嚴肅道:“不想你媽媽傷心,一會進去就彆哭彆鬨,乖一點。”
謝予慕眼眶盈著淚,對上他的鳳眸,平日裡覺得他討厭,此刻卻覺得他比突然冒出來的爸爸可靠,聽話地點點頭。
護士出來,“墨先生,墨太太,病人想見你們。”
許呦呦和墨深白對視,帶著謝予慕先進去了。
謝庭西也想進去,被許嘉鹿攔住了。
“你要是不想立刻給她收屍就彆進去了,她不想見你!”
謝庭西站在門口沒動,許嘉鹿走進去,直接關上了病房門。
雲幼微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唇瓣乾得起皮,似乎已經油儘燈枯了。
看到他們,微微扯了下唇,想說話說不出來。
“媽媽……”謝予慕上前抱住她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圈,強忍著不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