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沉默了許久,撓了下眉心,無聲妥協。
午後的陽光被窗簾阻擋,房間裡隻開了一盞橙色的落地燈,光線柔和又曖昧。
墨深白身上的衣服退儘,隻留下最後蔽體的,坐在沙發上渾身不自在,連表情都很僵硬。
許呦呦一邊勾線條,一邊跟他說話:“大白,你是在緊張嗎?”
墨深白抬眸睨了她一眼,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沒說話。
“你找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就行,睡覺也行。”許呦呦跟他說話,不想他覺得不自在。
墨深白側身躺在了沙發上,漆黑的眸子滿是灼熱的凝望著她。
他在床上一直都是掌握著絕對的主導權,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如此無力。
許呦呦一邊畫畫,一邊跟他聊天,轉移他的注意力。
“寶寶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沒有。”他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你可要抓緊時間想了,不然我可真要叫她們隨隨和便便了。”
墨深白菲唇輕挑,“你要是不怕被爸媽揪耳朵就叫。”
許呦呦輕哼,“爸媽才舍不得揪我耳朵,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取的,讓她們揪你耳朵。”
或許是許呦呦的聊天起作用了,墨深白逐漸的放鬆下來,很自然的躺在沙發上,甚至還有些秀肌肉的意思。
許呦呦畫的很認真,沒有再說話了。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淌,兩個人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靜和溫馨。
忽然,許呦呦的畫筆頓住,眉頭皺了下。
墨深白迅速起身,抓起旁邊的浴袍披在身上走向她。
“怎麼了?是不是坐太久了不舒服?”
他蹲下身子,與她對視,神色緊張又不安。
許呦呦搖了搖頭,側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裡滿是歡喜。
“我剛剛感覺到他們在動。”
“胎動?”
許呦呦點頭,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們又動了。”
墨深白溫熱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肚皮,哪怕是隔著衣服也很清晰的感覺到那一塊有力量砸在自己的掌心。
像是在……擊掌!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墨深白臉上滿是驚喜,“他們真的在動。”
一般嬰兒四個月的時候就會有胎動,可是她肚子裡的這兩個小家夥似乎很懶,總是不願意動。
要不是醫生說寶寶很健康,他們都要擔心寶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許呦呦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動,眼眶不由自主的就濕熱起來了。
“大白,我們的女兒在跟我們打招呼呢。”
“嗯。”墨深白點頭,掌心輕輕撫摸她的肚子,沉冷的聲音不自覺的放軟了。
“聽話,彆這麼頑皮,讓媽媽太辛苦。”
他越是能感知新生命的可貴就越會珍惜許呦呦。
大概是聽到了墨深白的話,兩個小家夥象征性的動了兩下就不動了。
墨深白的視線也從許呦呦身上轉移向了畫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