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鹿指尖彈了一下香煙的灰燼,抬眸映入眼簾的就是許呦呦那張明豔嬌俏的小臉蛋。
一雙烏黑的眼睛明亮如驕陽,笑容明媚。
今天她穿了一件紅色棉襖,紮了兩個小丸子,戴著紅色的保暖耳套,打扮的跟貼畫裡的年娃娃差不多,瞧著就喜慶。
“沒乾嘛, 你男人呢?”
許呦呦走到他身邊,借他擋擋風,“大白去給我買棉花糖啦!”
許嘉鹿冰冷的指尖輕捏她的臉蛋,“多大的人,還吃棉花糖!”
許呦呦氣呼呼,“大白說我這是有童趣, 你懂什麼!”
許嘉鹿嗬嗬一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墨老狗還有把老婆當女兒養的癖好!”
許呦呦瞪他, “大過年的,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老是老狗老狗的,多難聽!
“不能。”許嘉鹿嗤鼻,“彆以為他娶了你就能夫憑妻貴,在我這裡他永遠都是墨老狗。”
夫憑妻貴?
許呦呦嘴角微抽,他還真是能造詞!
墨深白走回來,一襲黑色長款大衣,手裡拿著一個粉嫩的棉花糖,走過來時路燈的光打在他的身上,猶如電影裡的畫麵。
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眼底滿載著好奇和羨慕。
墨深白走過來,將棉花糖遞給許呦呦,見她氣呼呼的,溫聲問:“怎麼了?”
餘光還睨了一眼許嘉鹿:你惹我老婆了?
許嘉鹿扭頭看向彆處,懶得搭理這個寵妻狂魔。
許呦呦狠狠咬了一口棉花糖, 奶呼呼道:“大白走,咱們不理他了。”
墨深白一米**的大高個跟沒力氣的糖人被小姑娘拉著走,黑眸裡還蘊著濃濃的笑意。
看許嘉鹿這個大電燈泡不爽一整晚了,終於可以甩掉了。
許嘉鹿被重色輕兄的妹妹甩掉也不生氣,站直了身子慢慢的走向人群漸少的路。
遠遠地看到那抹明亮的檸檬黃,腦袋上還頂著鹿角,在這個冰天雪地的黑夜裡顯眼極了。
看著她跟那對情侶打招呼,笑著上了車子。
避免被她看到,他側身站在公交站牌後,目送著車子進入了茫茫夜色中。
臉頰上忽然貼上了一絲涼意,許嘉鹿抬頭就看到漆黑的夜空上飄下洋洋灑灑的雪花,在路燈下猶如跳舞的精靈。
他舔了下落在唇瓣上的雪花,兀自的笑了笑,喃喃低語了一句。
“蘇蘭絮,我真的……很想你。”
……
整個新年假期蘇蘭絮都是宅在家裡看電影看書打發時間,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家門口,堆了一個雪人。
在冰箱裡所有速凍餃子和湯圓被吃完的時候,阿姨回來了。
蘇蘭絮終於能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飯菜,隨之而來的就是假期結束。
一到公司蘇蘭絮就被隔著工作支配著,過年那點孤單愁緒瞬間煙消雲散,好不容易忙完一周打算周末好好休息,臨下班又被謝庭西叫去辦公室。
“你準備下,明天跟我去蘭市,多帶點衣服, 這次我們大概要在那邊待一個月或更久。”
蘇蘭絮一怔,“為了收購華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