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最先收到的消息,打電話給墨深白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的意外。
他早說過,庭西拿不住那個女人。
薄祁還挺為謝庭西擔憂的,“你說庭西被女人擺了一刀,會不會想不開啊?”
墨深白淡聲道:“他又不是你。”
薄祁瞬間不爽,“老子怎麼了?老子又沒被女人擺一刀!說到底還是他以前作孽太多,也算是報應了!!”
墨深白沉默,對於謝庭西沒有什麼評價。
“我聽說鴻路那邊姓江的把一切都推到曲槐安的身上,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薄祁嘖嘖了兩聲,“這曲槐安也是傻,咬死不說是姓江的指使的,估計是想一個人扛下來。以前覺得庭西渣,現在發現他還算好的,至少他可沒有推女人去坐牢。”
墨深白懶得聽他廢話,淡淡說了一句,“最近沒事少去他麵前晃蕩。”
話畢便掛了電話。
薄祁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忍不住嘟囔一句:“老子又不少,這個時候去點火藥,炸得自己粉身碎骨!”
又那個時間,他不如多抱著秦思雨造人,說不定自己就能父憑子貴了。
***
曲槐安被羈押的時候,多次被提去審訊室審問,她一次也沒有提過江讓,一口咬死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經濟調查科那邊也反複的調查,尋找證據,沒有證據證明是江讓指使她這麼做的。
案件調查複雜又費時更是要排期等待審理,在這世間曲槐安被轉到了拘留所。
曲槐安被安排跟13個人住一個房間,除了幾張上下鋪,床上的被子和枕頭不知道多久沒有洗,被多少人用過,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最要命的還是蹲便池就在牆的一角,不管你是上大號還是小號都要在另外十三雙眼皮子下。
曲槐安進來的第一天,那些人還是陌生又探究的眼神打量她。
第二天就有人趁吃飯的時候,找她問話。
問她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進來。
她沉默不願意說話。
對方便將她的沉默當做挑釁,甩了她一個耳光,又搶走了她餐盤裡食物,讓她餓著肚子。
曲槐安想要反抗,奈何對方體積龐大,加上還有五六個幫手,她根本就無從反抗。
時間久了,其他人都知道她好欺負,是誰都能踩上一腳的爛泥。
搶她的被子枕頭,搶她的食物和水,甚至是賤踏她的尊嚴。
在拘留所的第三個月,曲槐安就因為急性肺炎保外就醫。
在醫院整整住了半個月,整個人消瘦了一整圈,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羸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
回到拘留所沒有多久,她便被通知可以出去了,連同她進來時候被收走東西也還給她了。
曲槐安不解,問了放自己出來的人。
他也不清楚,隻是說有人保釋她了,目前她還不能離開墨城,可能隨時會請她回來。
曲槐安第一時間反應就是江讓保釋自己出來的,但下一秒又覺得他不該這樣做的。
離開拘留所,曲槐安就打車去了江讓的彆墅。
保安認識她,自然會給她放行。
江讓的彆墅用的是密碼鎖,當初帶她來的時候告訴過她密碼。
曲槐安自己輸入密碼,進入彆墅,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黑色高跟鞋,眼皮子猛然一跳。
女人的第六感使然,眼神望向了樓梯口,有女人的外套,裙子。
她拾級而上,看到主臥門口地上的黑色bra,臉色已經如死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