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書信(2 / 2)

飛鴻踏雪泥 何所往 4733 字 1個月前

“不過,張祿昨夜已緝拿歸案,現正等候問審。”謝玉蟄等了三個月,就是在等張祿。

薑淶立刻乾脆利落地起身,毫不猶豫道,“現在就審,懷南,傳令去提要犯張祿到堂受審。”

片刻後,張祿被押進青明殿,跪在殿中,張口便是,“世子爺,那賊人誣陷我,我沒有買過流賊作案,請大人明察秋毫!”

薑淶瞥了一眼謝玉蟄,對方立刻會意,取出那天從流賊賊首手中繳獲的證據,“張公子,這書信上的字跡,你總該認得吧?”

張祿看了一眼那書信,立刻道,“這不是我寫的,世子爺可去找來我平日裡的字跡,一比便知!”

見他有恃無恐,薑淶大概猜到這東西估摸著不是他親自寫的,十有八九是找人代筆。

可若真不是他寫的,當時張師鳴為何一看了這張書信,立刻就咬定是他侄子張祿謀劃一切?

這書信裡定然還有彆的門道。

薑淶冷笑一聲,不緊不慢道,“當日你叔父張大人可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張祿咬死不認,“這事兒連我都不知情,叔父他又怎麼可能知情?”

“是麼,那為何水患之後你要逃跑?”

“我沒逃,叔父交代我要抓緊去各地買糧救濟災民,我當時哪顧得上其他,連夜帶人跑到了獻安城。好容易買夠糧又患了疫病,這才不得已在獻安養了三個月的病。世子要是不信,去獻安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他嗓音尖細,聽得薑淶腦袋疼,他看了一眼謝玉蟄,說道:“用不著那麼費事兒,你說你得了疫病才不得已養了三個月的病,是吧?”

“是。”張祿信誓旦旦地應聲下來。

話音落下,薑淶唇角微微勾起。

謝玉蟄一看便知他又有了什麼鬼主意。

果然,薑淶很快懶散開口,“既然如此,這得過疫病的人不會得第二次,謝大人,勞你去找個疫病未愈的人過來,給張公子好好試一試。”

聞言,張祿臉色突變,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本來伶俐的嘴一下子成了結巴,“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大病初愈,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麼?”

薑淶嗤笑一聲,壓根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我擔待得起,若你平安無事,我自己去領四十個板子便是。”

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他薑淶跟彆人對賭從來沒輸過。

謝玉蟄麵露幾分不忍,低聲勸阻道,“這恐怕不太合適。”

“哦?”薑淶眯了眯眼,看向謝玉蟄。

“回世子,那疫病的厲害我是知道的,先是四肢潰爛流血,隨後高燒不退,眼睛近乎半盲,胸口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壓著,體況不佳者半個時辰就會當場氣絕,比酷刑還要折磨人。”謝玉蟄語氣平淡地描述著,每落下一個字張祿的臉色就更難看一分,蒼白極了,

“萬一張公子沒得過疫病,恐怕……”

薑淶毫不在意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眉頭擰起,故作嗬斥道,“你瞎擔心什麼,張公子親口說自己得過疫病,出了事也怪不到你頭上,趕緊帶人去。”

被數落一通,謝玉蟄有些無奈地看向張祿,低聲道,“張公子,請吧。”

張祿額頭覆滿了冷汗,顫抖僵硬地從地上爬起來,跟在謝玉蟄身後出了青明殿。

殿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謝玉蟄自身旁小廝手中接過傘,聲音極淡,“張公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祿不敢抬頭,汗水混著雨水從額頭淌到下巴,“謝大人有什麼話?”

“聰明人貴在臨事製變,天要下雨了,有的人手裡捏著傘,雨過天晴安然無事,而有的人手中無傘,硬扛過了一場雨,染上風寒可是會要命的。”謝玉蟄執著傘,微微一笑,將手心的傘遞到張祿眼前,“張公子,我這傘十萬兩雪花銀,貴是貴些,可卻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