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死的,粥粥……”
他在親眼目睹他的生父殺了他母親的那一刻,他恨透了自己,他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怎麼去保護他愛的人?
淩識隻覺得他的都很臟,他的發色他的眼睛……他身體裡流的血。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什麼都像媽媽呢?
他連和媽媽姓的資格都沒有,他不叫淩識,他叫許識。
他是許家的外人,徹徹底底的外人。
永遠見不得光也上不了台麵的人。
“淩識,”秦知意已經察覺了他的不對,下意識轉身過來抱緊他,“我什麼事都沒有,我被你保護得很好,你看,我真的什麼都很好。”
她扶上他的臉,努力想讓他的情緒平靜下來,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也知道他再這樣下去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可是,他控製不了。
“粥粥,”淩識把她壓倒在床上,“你從今往後都是我一個人的。”
“是,”秦知意心疼地抱緊他,“我是你的,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努力在克製他自己,可是還是讓她很疼,眼尾紅了一片,落在床上沾濕了床單。
她再醒來時,穿著一件睡裙躺在她的房間,秦知意看著外麵灰色的天空,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晚上,他把她帶回來了。
床邊並沒有淩識,她掀開被子想出去找他,可是剛剛腳碰到地毯,就腿軟摔到了地上。
摔倒的聲響讓在外麵坐著的淩識一下子打開門衝進來,他半蹲在她身邊,“粥粥,有沒有摔疼?”
秦知意搖搖頭,可是透過打開的門,她看到客廳一片狼藉。
昨天晚上她沒有回來,她忘掉了他的生日,她沒有去看他拿到冠軍,她言而無信。
那天晚上開始,他應該就控製不住了,他等了她很久,也摔了很多東西。
包括,她的小提琴。
淩識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瞬間有些慌亂,“粥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去摔你的小提琴的,我隻是……”見不得你心裡有比我還重要的東西。
“淩識,”秦知意胸口起伏劇烈,她有股莫名其妙的怒意,這是來自原主。因為,那是溫粥的父母留給她的遺物,“你為什麼要摔了我的小提琴?”
她不想對他生氣的,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淩識的表情也變了,他很驚訝,“粥粥,在你眼裡我還不如你的小提琴麼?”
“我……”我沒有,她用儘力氣也說不出這句話來。
他們僵持了很久,最後以淩識的退讓結束了僵持。他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剛剛煮熱的,粥粥,你喝了睡一會兒吧。”
秦知意握著他的手,急於給他解釋,這不是她的情緒,是原主的情緒,“淩識,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沒事,”淩識搖搖頭,“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外麵。”
他抽走了他的手,把裝著熱牛奶的杯子放進她的手心,很暖。
秦知意看著他在客廳走來走去收拾東西的身影,把杯子裡的牛奶喝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越來越困,再也挑不起來眼皮子看他。秦知意側身一躺,直接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