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明媚和煦,給清涼破舊的殿宇帶來一絲暖意。。
殿前,兩個白衣素縞的婦人躺在靠椅上,神情安寧祥和。
“姐姐,你可後悔?”麵容素淨,身形卻異常消瘦的婦人開口。
旁邊的一位,比說話的年長,安靜容顏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她側頭看她,搖了搖頭。
“可是,妹妹很後悔。”她的語氣帶了哀傷,“年少的時候,看儘你跟他恩愛纏綿,總是忍不住幻想,有一天他也能這樣對我。”
旁邊的人靜默不語。
“我使儘渾身解數,得到的卻是難以忘懷的痛。他怎麼可以那麼無情?”她語聲充滿了哀怨。說到後邊,卻無比悔恨。“為了他,我傷害了一直疼愛我的姐姐,妹妹真的很該死!”
語畢,她已經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她真的慚愧,為了情愛,傷了最親的姐姐。在最困難的時候,依舊是姐姐伸出援手,而那人早已經將他忘記。她迷迷糊糊遊走冷宮,是姐姐想儘辦法找人花了幾年的時間將她治好。
帝王之愛,世間最涼薄之愛。
“若霜,之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年長的婦人輕輕說,“你不必介懷。”
她何嘗不與若霜一樣,總以為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明明知道,卻一而再相信他的甜蜜攻勢。重頭再來,她也不是以前的她,曾經的海誓山盟,隨著時間的推移煙消雲散,傷痕累累的心,早已經麻木了。
“姐姐——”若霜緊緊抓住她的手,堅定道,“沒有了他,以後我們依舊可以好好的。”
再炙熱的愛,也經不起一而再地傷害。
“好,以後我們姐妹好好過。”
遠離外邊的鬥陣,姐妹之間,相互溫存,相互依賴,竟是無比溫馨。
兩人相視一笑,從前所有的恩恩怨怨都隨風而去。。
夜深,乾清宮內通火通明。康熙依舊忙著批閱奏折,雙眉緊鎖,麵容嚴肅。
李德全輕輕走到康熙身邊,小聲道:“萬歲爺,關於惠妃娘娘下毒的事情有了新進展。”
已經過去了許久,竟然有新的線索。“說吧。”
“剛剛有探子來報,劉貴人神秘匆匆出去,見了一個人神秘之人,自己親口承認毒是她自己下的。”李德全緩緩稟告得來的消息,把頭壓得低低的。
手中的驀地一頓,康熙沉聲道:“還有什麼消息?”
李德全道:“劉貴人並不簡單,奴才估計是在密謀什麼。”
“她的身份可查到了什麼?”康熙語氣變冷,想不到他竟一個女人擺了一道。
“奴才已經派人去查了。”
康熙冷冷一笑:“抓緊點,朕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是誰在朕的後宮操縱。”
“喳。”
康熙擺了擺手,李德全識趣退了出去,在殿外守候,其他書友正在看:。
皇宮裡的恩恩怨怨,胤禛跟曼寧絲毫不受半點影響,兩口子依舊甜蜜恩愛。隻是,胤禛被康熙外派出差,不知何時歸來。年輕的妻子,日思夜想,恨不得他現在就在她身邊。還好,最近店鋪開張,白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生意上。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有他的陪伴,她總是不由自主想起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歎了口氣,她強迫自己睡下,總不能等他回來,自己憔悴一圈,那就不好了。
新開張的店鋪,沒什麼名氣,新店的東西,是從南方運來的珍珠,在京城少之又少,雖然宣傳很到位了,人來人往,可是卻沒有人買。
高福把最新的消息告訴了曼寧,曼寧知道後,非常苦惱。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怎麼會沒有人買呢?想了想,曼寧趕緊讓人去大廳為何進店的顧客不買。。這一整天,曼寧都在焦慮不安度過,這個店鋪從最初的計劃,到現在的開業,她和他大哥付出了很多,如果沒有好的回報,讓她情何以堪,如何麵對相信她的大哥。
“福晉,多少吃一點吧。”芍藥在旁,輕聲提醒道。“要是讓四爺知道了,奴婢可會遭殃的。”
曼寧麵色凝重:“我實在是吃不下。”
芍藥嘗試了幾次,都無果,便放棄了。
第二天,高福把第一手消息帶了回來。給曼寧行完禮後,立刻言簡意賅說道:“據奴才得到的消息,說是京城的人對於珍珠了解不多,又不能輕易辯珍珠的真假,所以都是好奇居多。”
聽完,曼寧柳眉蹙起,沉吟片刻,問:“高總管可有什麼辦法?”
高福思索片刻,道:“奴才私以為可以先加大宣傳珍珠的功效,特彆針對宮裡的貴人主子,還有京中的各個福晉。”
經高福一提醒,曼寧瞬間想到了一個法子,再過不久,就是太後的生辰,以珍珠作為賀禮,定能好好宣傳。
高福見福晉陷入沉思,緊鎖的眉宇舒展開來,想必已經有了法子。
曼寧滿滿道:“我已經有了法子,借著太後的壽誕,定能將珍珠一次宣傳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