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淩瓏。
她玉麵微紅,額頭上也能見到細密的汗珠,身體更是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你怎麼了?”高黎趕忙問道。
淩瓏搖搖頭,道:“沒事,你的真氣雖然不多,可太過淩厲,引著我體內的真氣躁動,我正想要把它們壓下去。”
高黎趕忙重新打開實景增強視覺,發現在淩瓏金色的經脈之中,正有一股渾身都是刺的紅色的真氣沿著經脈四處闖動!金色的經脈如水流,而那紅色的真氣卻好像在震蕩一般,一路撞擊著經脈循環往複。而那金色的真氣則試圖將紅色真氣平複下去。可就好像彈簧一樣,越是用力按壓,反彈的就越是厲害。
“人與人真氣屬性不同,大約是屬性相衝吧?”淩瓏表情倒還淡然,隻是看上去並不好受。
“怎麼會這樣?”高黎撓頭,明明他給白狼注入真氣的時候還沒啥啊。
想到這裡,高黎想起了白狼。
“白狼!”高黎喊道。
過了好一陣,那白色的身影打著哈欠從高黎的房間裡慢悠悠地磨蹭過來。
“兄弟,我給你真氣的時候,你有啥感覺沒?”高黎問道。
睡眼惺忪的白狼說道:“疼唄,你的真氣就好像一團針刺一樣在我的經脈裡橫衝直撞。”
高黎這才瞪大了眼睛:“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白狼說:“沒啥大不了的,畢竟又死不了,隻要彆管它,適應一下就好了,而且還能拓寬經脈。”
這也行?
高黎看向淩瓏,一伸手,道:“走,我扶你回房。”
淩瓏遲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去,讓高黎攙扶著,返回自己的小屋。
白狼在後麵看著,歪著頭,眼中全是古怪,低聲嘀咕著:“人家是大宗師,你扶人家?切,色狼,淫賊。”
天地良心,高黎可真沒這麼想,他這都是本能反應。
回到房間,淩瓏立刻坐好。不再運行真氣,任由那紅色真氣在經脈之中闖蕩。沒有了乾擾,那紅色真氣如入無人之境,撒了歡地在淩瓏的經脈之中狂奔。高黎搬了個凳子坐在淩瓏身前,仔細盯著那幾根大脈。他驚訝地發現,在紅色真氣的闖蕩之下,淩瓏的經脈真的有了那麼一絲絲擴寬!原本他還以為是錯覺,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紅色的真氣在淩瓏經脈之中走了十幾個周天之後,漸漸消散。高黎聽到一聲輕笑,抬頭一看,淩瓏正笑望著他。此時的高黎整個人都快鑽進淩瓏胸前了,姿勢真的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彆誤會,我在看經脈,嗯,對,經脈。”高黎趕緊解釋。
“我知道。”淩瓏道。
“感覺如何?”高黎問道。
“和白狼說的一樣,不去管它,讓它自己走,一會兒就不疼了。而且我似乎真的感覺到我自身的真氣運行似乎更加流暢。”淩瓏說。
“你的經脈被拓寬了,我親眼所見。”高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