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 / 2)

你漂亮前任歸我了 追鹿 12876 字 4個月前

家庭教育對人的影響真

的那麼大嗎?

班級裡以此為話題進行了一場辯論,顧輕言當時並不是很讚同這個特彆絕對的說法,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那篇文章有些部分寫得很有道理。

楚皓極度自私自利,隻想著對自己好,哪怕是談了戀愛也不會舍得為伴侶付出,這些壞習慣的養成和父母年少時的溺愛脫不開關係。

隻是楚山野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性格呢?

顧輕言出神地想著,忽然看見楚山野的眼睫動了動。

他驀地轉過頭去,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甚至還欲蓋彌彰地將臉轉過去對著車窗。

可他的動作實在太明顯,到底還是被人發現了。

楚山野眯著眼看向他: “怎麼了?”

“沒怎麼,剛才看見你臉上好像有隻蟲子,”顧輕言被人當場抓包,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利索,“但,但是飛了。”

“哦。”

楚山野剛睡醒,鼻音很重,甚至聲音中也帶著幾分低啞,卻讓人聽得出他聲音裡戲謔的意味:“我臉上有蟲子,嫂子怎麼不幫我趕走呀?”

不知為什麼,顧輕言和楚皓分手了,楚山野似乎喊他“嫂子”喊得更起勁了。

顧輕言過了剛開始的尷尬,這會兒一本正經地編了起來: “我怕吵醒你。”

楚山野“嗯”了一聲,也沒揭穿他,隻唇角微翹,悄悄看著他逐漸變紅的耳尖和側臉。

大巴車緩緩駛入景區的停車區域,車上睡了一路的人醒了過來,紛紛收拾東西準備下車。

“帶行李的把行李放去民宿再自由活動,”程凱看見有人歡呼著下車,連忙跟在他們後麵,險些被自己的行李絆了一跤, “彆跑!慢點!”

平時網痛少年們在基地裡待太久了,哪怕是去比賽也隻是場館到酒店的兩點一線,每年也就兩次團建能出去玩一玩,這會兒根本聽不進程凱的話,和放羊了一樣四處亂竄。

顧輕言正要下車,一通電話又打進了他的手機裡。

他看見來電人後眉心一動,接通道: “媽。”

“言言,你現在在哪?”一道有些焦急的女聲從電話那邊傳來, “我給小皓打電話,他說你不在學校?"

顧輕言呼吸一滯,心中多了幾分煩躁: “嗯,我和朋友出來玩

了。”

“去哪玩了?安全嗎?什麼時候回來?看好自己的行李。”

顧母一股腦地問了他許多問題,聽他一一回答後,又把話題拐回正題: “我在你房間裡找到了你上學期的成績單,怎麼排名下降了?"

顧輕言盛眉,聲音中罕見地多了點憤怒: “我不是不讓你翻我的東西嗎?”

“你東西給媽媽看看怎麼了?有秘密了?”顧母的聲音如剛開始一般,聽不出半點心虛, "從初

中就教育過你,考第二沒用,隻有第一才有用。你看看我同事家孩子,都得國家獎學金了,還有那個誰……"

顧輕言垂眸看著地麵,心情有些麻木。

這樣的話從他剛上小學就一直在聽。

顧母願意把他掌來和彆人比較,說彆家孩子比他聽話,彆家孩子成績比他好,比較一通得出的結果就是顧輕言不行,不夠優秀。

“言言,你都大三了,保研的事情跟進了沒有?讓媽放點心。”

顧母以這句話結束了自己的演講,顧輕言輕歎一聲: “知道了,媽。”

掛斷電話後,他心裡有些煩躁。

他一向不是個願意把真實想法表露出來的人,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大多都藏在心底了,但此刻他眉眼間卻彌漫著濃濃的倦意。

一瓶礦泉水被遞到他麵前,上麵還裹著水汽凝成的水珠。

“熱嗎?"楚山野剛剛在旁邊站著聽了半天, “喝點水?”

顧輕言接過那瓶水,卻沒立刻將瓶蓋擰開:“你沒和他們一起去玩嗎?”

“沒有啊。'

楚山野擰開了自己手裡那瓶水: “和他們去玩沒意思。”

顧輕言動了動唇,卻發現自己現在好像一點也不想說話。

“去逛逛嗎?”楚山野瞥了他一眼,將他的情緒看在眼中,指了指不遠處在路邊擺攤的白棚小車, “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顧輕言“嗯”了一聲,跟著他沿著路向前走去。

X市五月末就已經熱起來了,甚至有幾天的溫度能直接飆到30度往上,但海邊卻意外地還有幾絲涼風,能帶給人片刻的舒適。

路邊擺攤的大多都是年輕人

,看上去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很熱情地招呼著來往的旅客,甚至還有幾個人在這樣熱的天氣裡穿了一身青蛙服,吸引來不少一起合照的路人。

楚山野走走停停,不時彎下腰研究攤位上的東西。顧輕言被周圍熱鬨的氣氛影響著心情輕鬆了一些,可眉眼間仍像壓著些許陰霾。

“帥哥,這可是真海螺做的掛件,”攤主見楚山野在自己的攤位前停下,連忙給他展示自己的產品, "你看,這都保留著海浪磨出來的紋路,特彆真實,和那些加工的不一樣。"

楚山野拎起一個他說的海螺掛件,卻發現上麵的龍蝦扣好像係著一條很細的塑料繩,連接著另外

一隻海螺。

“這兩個海螺是一對賣。”

攤主見楚山野對海螺有興趣,連忙解釋: “你看他們的花紋很像吧?當時也是一起在礁石上撿到的,所以一對一起出,這個做工這麼精細,送女友送姐姐妹妹媽媽都是很合適的。"

楚山野剛開始沒想買。

這種景區的紀念品大都是宰客的,報價比正常的小商品店要翻個一兩倍,他從來都對在景區買文創這件事不感興趣。

可攤主說這兩個海螺是一對的。

他拿出手機掃了碼,抬眸問道: “我買了,一對多少錢?”

“原價70,帥哥這麼爽快給你60一對掌走,”攤主喜笑顏開, "帥哥是要送誰啊?"

"送……"

楚山野輕咳一聲,聲音有些小,心虛道: “愛,愛人吧。”

攤主恍然,連忙送上吉祥話: “好好好,祝帥哥百年好台!”

楚山野買海螺的時候顧輕言正站在一邊看彆人做棉花糖,忽地耳邊被人貼了個冰涼又不規則的東西,給他嚇了一跳。

“喏,送你的,”楚山野說, “好看吧?”

顧輕言接過那個海螺,卻發現上麵好像有條線連著另一端,抬眸便看見了楚山野手裡的另一隻海

“我覺得還挺好看的,但攤主說隻能兩個一起賣。

楚山野摸了摸鼻子,聲音中有著幾絲不易被察覺的緊張: “那什麼,這個就送你了。”

顧輕言看了

看自己手裡的海螺,忽然笑了:“這個好像小時候玩的那種土電話呀。”

被他這麼一說,楚山野也覺得好像確實和那種兩個杯子一條繩做成的土電話特彆像。

棉花糖攤位的攤主去招呼彆的客人了,這一小塊地方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楚山野將海螺湊到嘴邊: “喂喂,是顧輕言同學嗎?”

這怎麼還演起來了?

顧輕言沒說他幼稚,而是跟他一起演起來了: “是我,你是哪位呀?”

楚山野卻沒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道: “是當年的文科班狀元顧輕言嗎?是X大英專連續兩年績

點第一的顧輕言嗎?"

顧輕言怔了下: “嗯?”

楚山野看著他,聲音故弄玄虛: “其實我是海的王子,被黑巫師詛咒後不得已住在了海螺殼裡,每天都在觀察著陸地上發生的事情,你是第一個能和我對話的人類。"

顧輕言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覺得這個套路好像有點熟悉,說不準下一刻對方就要說什麼“今天是瘋狂星期四V我50聆聽我的複仇計劃”一類的爛梗。

畢竟之前楚山野好像也用這種方式逗他開心過。

卻沒想到楚山野的聲音忽地變得特彆溫柔,裹挾著拂麵的海風落在他的耳中:

楚山野看著他,聲音故弄玄虛: “其實我是海的王子,被黑巫師詛咒後不得已住在了海螺殼裡,每天都在觀察著陸地上發生的事情,你是第一個能和我對話的人類。"

顧輕言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覺得這個套路好像有點熟悉,說不準下一刻對方就要說什麼“今天是瘋狂星期四V我50聆聽我的複仇計劃”一類的爛梗。

畢竟之前楚山野好像也用這種方式逗他開心過。

卻沒想到楚山野的聲音忽地變得特彆溫柔,裹挾著拂麵的海風落在他的耳中:

“本王子有沒有說過顧輕言同學很優秀?”

“如果我之前說過了,那我再說一遍。如果我之前沒說過……”

楚山野雙眸微彎,聲音裡帶著笑意: “那本王子想告訴你,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最優秀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