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1 / 2)

林立原揪著兩簇眉,有些狐疑地多瞅了辛玉衍兩眼。

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辛玉衍她看起來,竟然真的就像是對玄門沒有一點了解一樣。

“走吧,咱們先彆堵在人家門口,老頭子一邊走一邊給你說。”

林立原搖了兩下腦袋,心想小姑娘看起來冷冷淡淡的,不像是會騙人的人。且她手底下絕活又不少,也沒有必要去騙自己這麼一個糟老頭,就把心裡的懷疑給丟了出去,率先往酒店裡頭走了進去。

“國外那些什麼女巫啊、巫師啊、靈媒啊什麼的,我自己也弄不大明白,就也不給你詳細地說了。你自己心裡知道,真正能夠‘通靈’的,都是極少數的一些人。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大都是抱著團生活的。八九不離十,國外那些能把手裡絕活傳出來的,也都是從家族裡出來的。”

林立原把手背在身後,步伐不疾不徐的。他知道辛玉衍就跟在自己的身後,一邊向著酒店裡電梯走過去的同時,一邊開了口。

“老頭子我呢,就主要給你說說現在華夏玄門的情況吧。”

林立原說著,電梯剛好到了。

他等著電梯的大門打開了,見辛玉衍跟著自己進到了電梯裡,按下了十二樓的按鈕,這才放下手來,繼續說道:“當然了,現在的玄門,和千年前的玄門大不一樣了。凋敝得很,隻有兩大流派,隻在兩大流派裡才細分了一些其他的家族。其實,我也沒有太多可說的。”

“兩大流派,一個是道門,其中分了風水術、相術和茅山術。凡是道門裡的弟子,這些東西,大多都是有所涉獵,隻是擅長的方向有所不同罷了。我們統稱其為道術。而另外一大流派,則是苗門。苗門擅巫蠱,像什麼趕屍術這樣靠驅動蠱毒的巫術,都是他們那邊的。”

他籠統的說了幾句,之後又在電梯裡回轉過身,麵對著辛玉衍,伸出右手的食指對著自己指了指,說道:“小姑娘你看,我呢,就是道門的。學的東西比較雜,也可以看相、驅鬼,還能畫符、辟邪。”

“至於其他苗門的那些,小姑娘你既然入了世,以後就必然是會遇到的。那些人,你以後遇到了,你就了解了。”

倒是真的沒有多說,林立原這麼說了兩句,這才把指著自己的手給放了下來。

他見著辛玉衍因為自己的話而沉思的模樣,半點也沒有打斷辛玉衍思路後的愧疚感,掛著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玉衍小丫頭,你們這是屬於哪個流派的啊?你在昆侖山腳下的家裡,還有沒有其他彆的長輩啊?你看吧……老頭子我這一輩子,就是對研究術法有那麼點興趣,你看……老頭子能不能去你家裡討教討教?”

林立原跟辛玉衍套著近乎,兩隻手交握在一起,不自覺地開始揉搓起來。

辛玉衍因為林立原的話回過了神來,就著林立原的幾個問題,歪著腦袋想了想後,這才斟酌著回道:“按照你分的流派……我大致屬於道門?”

老實說,在聽到林立原說到“道門”的時候,雖然他並沒有十分詳細地解釋道術裡的各種術法,但僅僅是這些,也足夠讓她明白天道所說的“像”究竟是什麼含義了。

所謂的“像”,並不僅僅是因為大元王朝的曆史背景和社會背景同華夏的古代社會極像,更是因為華夏道門的道術,和剛入門的修道者所修的術法像極。

看相、卜卦、判風水,這些道術裡有的,同樣也是修道者所要休息的。

是以,如果是按著林立原的說法來看的話,她應當也是屬於道門的。

“至於長輩……”

她頓了頓,忽然想到兩百年以前,那個把修道術法一應交予自己後,就去雲遊、再未有消息傳回來過的老家夥,至今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了,隻好回道:“家師許多年以前就已經離開了,現在家中並無長輩。”

林立原把她口裡的“離開”,理解成了“去世”的意思。

他想開口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沉默了數秒,最後還是電梯到了十二樓的樓層、電梯門打開之後,這才緩解了他心裡的不知所措。

“咦?等等——”

林立原一隻腳才剛剛踏出了電梯的門,立馬就下意識地張開了雙手,把辛玉衍這個“晚輩”保護在了身後,自己擋在了電梯的門口。

絲絲寒涼侵襲進了電梯,從腳底直往身上鑽。

普通人一旦通靈之後,對於任何超乎平常的靈異存在都是敏感的。更何況辛玉衍和林立原這種,原本就是和這種靈異存在打交道的術士了。

“走,出去看看。”

辛玉衍拍了拍林立原橫在麵前的手臂,在他收回手臂之後,立即就越過了他,率先出到了電梯外麵。

——緩緩的,電梯門在他們都出到外麵之後一點一點的合上。

圖標上的樓層在向下移動,應該是樓下有人按動了電梯。

顯然,在酒店裡的那個“它”並不打算引起恐慌。

稍稍在心裡放鬆了些,辛玉衍和林立原默默感應著心裡對那股縈繞在周身的陰寒,順著十二樓房間與房間中、鋪著紅毯、開著暖黃燈光的長廊,最終,停在了長廊最深處的1216號房門門前。

“這裡……好像是那個什麼意大利靈媒的房間?”

這家酒店的每一樓,都有二十個房間。但十二樓這個樓層,在《通靈之戰》的初次篩選過後,十二個房間留給了參加節目的通靈師,剩下的八個房間,補給了在其他樓層裡住不下的部分節目工作人員。

十二個通靈師幾乎從未在私底下碰過麵,林立原也隻是在用餐的時間,才偶爾看見了哪些通靈師從哪個房間裡出來。而那個意大利的靈媒,他恰好就看見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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