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她再不會忍辱求全,任人宰割了。自她重生的那一日起,她就注定隻為自己而活。
“或許……是本宮長大了吧。”尚容抿唇輕笑,笑容裡卻隱隱夾雜著幾分妙齡少女本不該有的沉重。
隻是這長大的代價,未免太重了些。尚容心道。
翠桃總覺得今日尚容說的話有些奇怪,還欲追問,卻聽得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殿下!”
尚容轉過身,見來者身著暗紅繡花對襟坎肩,走到她身前欠身行禮。
尚容認得她,此人是祖母身邊的貼身女官蘇嬤嬤。
此人處事圓滑,得祖母心意,前一世尚容便與她有幾分交集,不曾設防。
隻是如今細細想來,祖母離世後蘇嬤嬤便很快離開了慈祿宮,再無蹤跡,此事著實蹊蹺。
雖無實證,但尚容仍心疑蘇嬤嬤或與旁人有所勾結,為了祖母她不得不防,是以如今也不必與她走得過近。
“蘇嬤嬤來尋本宮所為何事?”
蘇嬤嬤笑道:“太後娘娘想殿下了,故而派老奴來請殿下到慈祿宮一坐。正巧今日晉安侯府的二位郎君也在,娘娘心想也可相識一番。”
晉安侯府?尚容差點忘了前世祖母在世時有意在晉安侯府的郎君中為她挑選駙馬這件事。
祖母知她性子柔弱,心憂她成婚後會得夫家欺辱,因得當朝晉安侯是祖母的堂侄,是以想著牽線保她下半輩子無憂,如今細細想來著實是費了一番苦心。
尚容眼眶微紅,但她忍住了情緒不令人看出破綻,隻道:“本宮知曉了,煩請蘇嬤嬤帶路。”
待尚容邁入慈祿宮正殿,見主位無人,晉安侯府的人倒是已然到齊。
“喲!這不是長公主嗎!真是許久未見。”
為首的是晉安侯府世子魏辰銳。尚容隻記得此人胸無筆墨,十足的草包一個,前世便素來對她不敬,隻因她軟弱不計較被養肥了膽子,今日見到尚容依舊雙手叉腰,頻頻抖腿。
魏辰銳身後欠身的是二郎君魏辰澤,此人尚容鮮少聽聞,故而對其知之甚少。
尚容環顧四周,不見魏修洵蹤影,想來蘇嬤嬤方才口中的兩位郎君便是麵前二位了。
待尚容回過神來,魏辰銳已然甩袖而坐。尚容勾了勾唇,上前走了兩步,竟令魏辰銳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本宮堂堂大靖長公主,你見本宮為何不行禮?”
“還有,本宮可曾允你入座?”
魏辰銳感覺自己仿佛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腦袋一時有些發暈,愣在原地沒有回應。
他觀尚容眉心微蹙,朱唇緊抿,神態忿忿不似有偽。
但怎麼可能呢?尚容這個軟柿子從前見了他都縮著身子繞著走,這次怎敢主動找他的麻煩?魏辰銳忍不住嘟囔。
“魏辰銳,從前那是本宮不屑與你計較,但自今日後若你還對本宮不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