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作被欺負的人是她自己,設身處地,她從前被人欺負的時候應該也期待著有人能替她出頭,拉她一把吧。
雖然她不曾等到,也回不到過去,但若能成為拉彆人出泥潭的那個人也不算缺憾了。
更何況,勇寧侯府本就因為淑妃一事對她懷恨在心,無論有無今日之事,他們都會在背地裡暗暗謀劃,她與勇寧侯府早已成了你死我話的關係。
是以,她也不懼多這一樁。
“世子想得如何了?”
齊敬薄唇緊抿,麵色鐵青,朝著雲蔻深深地鞠了一躬:“都是我的錯,以後定不會再糾纏,求雲蔻姑娘原諒。”
尚容輕蔑地勾了勾唇,冷冷道:“請吧,世子。”
逐客令已下,齊敬眼神怨恨,卻也隻得轉身離去。
“從今以後殿下就是雲蔻的救命恩人,雲蔻願誓死追隨殿下,一生不棄。”雲蔻對著尚容深深鞠了一躬,言辭懇切,久久不起。
尚容笑著扶起她:“本宮要你的命做什麼?隻要你以後好好活著便好。”
“好好活著……”雲蔻嚅嚅道,良久眼眸深處泛起一陣傷感,“隻是雲蔻孤身一人已沒了家,也無處可去,又無技傍身,恐怕不日便會餓死街頭。”
尚容微微蹙眉。這一點,她倒是欠慮了。
“本宮不日便要在原聽雨樓的地界開香樓,雲蔻姑娘若是願意不妨來我樓中做工。”
雲蔻眼神忽而明亮,頷首道:“雲蔻自然願意,多謝殿下!”
然而過了片刻,雲蔻似是想到什麼,眉頭緊鎖。
尚容察覺到雲蔻的異樣,問道:“雲蔻,你有什麼事便說。”
“殿下,雲蔻在望月樓結識了知己落霜,她同樣身世淒慘,原也是良家女子,若殿下願意,可否將她一並救出?雲蔻今後定為殿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本宮記得這望月樓本是飯莊,本地裡卻做著青樓的買賣?”
雲蔻連連頷首:“裡麵的女子大多都被逼良為娼,一共有十幾個。”
“竟這般大膽!”尚容麵含薄怒。
隻是按照雲蔻所說,望月樓內魚龍混雜,定有人看守,單憑她一個人恐怕未必能在今日將所有人救出。
但若是過了這一日,望月樓有了充足的戒備,想要救人恐怕便更難了。況且這齊敬與望月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說不準就是背後的東家,今日齊敬不在,事情也更好辦些。
隻是,她缺人手,一個會武功能鎮住對方的人手。原本韶淳本是最好的人選,但此時她前去接婆婆不在京都,倒是有些難辦。
就在此時,尚容覺得後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尚容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