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帽子下麵,總不會...(2 / 2)

花店老板從前飯都吃不飽,鄰裡街坊也沒哪家有錢買台光腦或者PADD,聯邦元首哪是隻在想象中的存在。

哪兒能想得到,今日能親眼見到,還坐在自己店裡麵,還——還向自己道歉。

老板更慌了,過來送水的手都哆嗦:“沒、沒事,我這兒本、本來也沒……那個,總統先生,請、請喝水……”

“總統”在現如今的賽瑟納林可不是什麼好詞兒,代表著那個貪汙腐爛的舊時代。

徐總的副手皺眉,糾正道:“彆瞎喊,這位是議長先生。”

老板也是這時候才想起來總統和議長的差彆,瞪大眼睛,手一抖,差點把杯子給摔了。

他以為自己犯了要掉腦袋的大錯,一瞬間後事怎麼交代都想好了。

年輕的議長先生卻絲毫不覺得被冒犯,還好脾氣寬慰他:“沒關係,頭銜而已,都是為聯邦服務的。”

眾人聞言,知道邊臨鬆這是主動給他們台階下呢,連忙借勢吹捧誇讚一番。

末了,話題又轉移到小孩兒身上。

大人們你來我往的檔口,小幼崽一直倚在邊臨鬆身邊,睜著紫靈靈的大眼睛畏怯又警惕地看著所有人,誰都彆想把他從“papa”身邊摘走。

連邊臨鬆自己都不明白,這小東西怎麼就賴上他了。

他的確從小到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尤其在進入議院之後,都強化訓練了自己的親民形象,現在是絕對的國民男神——

但也不是這麼個受歡迎法。

黏上來非要認爹的,他也是頭一回遇上。

幼崽小小隻,哭聲也輕飄飄的,長得又可愛,非但沒有熊孩子哭天搶地的討嫌,反而叫人心疼。

連一向能自由調節情感和心緒的邊臨鬆,都有些不忍了。

他的秘書已經去緊急聯係公關團隊,而徐總這邊則把走失兒童的事情告知了警署。

無論哪一方,眼下能做的隻有等待。

徐總歎胖氣:“太抱歉了,邊議長,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邊臨鬆苦笑了下:“這也不是你們能預料到的。”

幼崽是個觸覺型小家夥,一直用雙手抱著他的小臂,圈得緊緊的,好似那就是瘦小身體全部的安全感來源。

想來想去,還是先問問小孩自己對家長和家有沒有印象。

怕人太多嚇著孩子,邊臨鬆讓其他人在前廳先坐,單獨帶小孩去了後麵備花的房間。

老板沒來得及打掃,屋子裡滿地都是殘破的花枝,無處下腳,修到一半的藍玫瑰靠在透明的花瓶裡,舒展著絲絨似的花瓣。

過於馥鬱的熏香中,邊臨鬆把怕踩到花兒的男孩抱起來放在椅子上,後者局促地雙手放在膝蓋上,小短腿夠不著地,可也不敢亂晃。

小兔兔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兒眼熟。

剛被帶來這顆星球時,在新mama的辦公室等著,自己好像也是這麼被羊叔叔放在凳子上來著。

大人的椅子……怎麼都這麼高的呀!

他不安地攪著小手指,怯怯地開口:“Papa……”

這稱呼聽得邊臨鬆虎軀一震,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記得你爸爸叫什麼嗎?”

幼崽仰臉看著他,慢吞吞搖了搖頭。

邊臨鬆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孩子年齡太小了,最多兩三歲,有的小孩兒這麼大話都講不明白呢,記不住事也正常。

問估計也沒用,隻能等警署過來帶他去信

息庫裡核對了。

小孩一直戴著兜帽,牢固得很,不管是從天上掉下來還是被轉移到花店,都沒有掉下來。

兜帽寬寬,露出小小一張臉,一雙大眼睛快占了一半,長睫毛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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