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院的長老們說，自古，帶頭的三大學院的掌院者的修為都在渡劫期，沒道理這一屆的掌院者例外。
同時，人們挖出瑾漪掌院者在位時的所有事件，對比之下，鬼老院沒有分毫的長進不說，更是有倒退的跡象。
兩百多年前的論道中更是險些跌出三大學院行列，而在前幾年的論道中，鬼老院也未走出什麼大奇才，表現雖然不算差，但也不比雲麓院和西山院強多少。
在素日的十院武藝比試中，鬼老院也不算出眾。
如此種種事跡傳開，重選掌院者似乎已是勢在必行。
重選掌院者嗎？
百靈愣愣出神，恍然間，但見龍君澤若有所思的走來。
在她身邊坐定，龍君澤問：“吃好了嗎？”
百靈點頭：“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龍君澤輕笑：“這麼多年，我不曾見你睡過一次覺，此刻你和我說你累了？”
“是啊，和你出來當真是累的很。”
龍君澤一笑：“陪我吃一些吧。”說著竟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百靈甚少見龍君澤吃東西，多年前在坤都見他吃過，姿態優雅，氣勢依存，那一頓飯後，他似乎留了一言後離開了坤都。
在聖地，分開的那一日，他似乎也要求吃她做的烤魚，那一日過後，他一走就是兩百年。
如今，又吃嗎？
百靈輕笑一聲，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酒，“吃飯不喝酒怪沒意思的。”
龍君澤接過酒壺：“什麼時候喜歡喝酒了？”
“忘記了，好像是百年前認識耀陽的時候吧，那時候，我窮的很，時常占耀陽的便宜，可能便宜這東西實在不好占吧，這就造就了我往後好上了酒這個東西。”
龍君澤點頭，“好，我陪你喝一些。”
百靈抿一口酒，香氣四溢，又吃一粒靈果，歎息：“這大概是世間最享受的事情。”
龍君澤眼裡是柔柔的笑意：“你的要求向來不高，始終算是沒出息的。”
百靈點頭，笑意從眼裡發出：“可不就是，我呢，從來就沒出息，不過，我覺得我辦過的最出息的事情就是徹底的忘了你。”
龍君澤一頓，也笑：“這一點我也很佩服，我這麼的優秀，你竟然說忘就忘。”
“哈。”百靈不由笑出聲，一手指上龍君澤：“你不要臉。”
龍君澤一手拉下她指著他的手指，握在手心裡，“敢這麼罵我的，你算是第一人！”
“好吧，敬第一人。”百靈抽回手舉杯。
“敬第一人。”龍君澤也舉杯，一壺酒轉眼見底。
酒過三巡，百靈托腮看龍君澤：“你說你麵具下的臉究竟長什麼樣子呢？”
龍君澤搖頭：“還是不要看了吧，看了我難保你不會回心轉意。”
百靈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我百靈這輩子什麼都可能乾，可唯獨不會做這一件。”
龍君澤點頭：“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