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年一笑：“這是黎明前的黑暗，未來有我們忙的時候，你可以在這城裡看看，這裡對你如今有益的東西不少，有什麼喜歡的，都可以買回去。”
百靈搖頭：“我沒有錢。”
燭年不可思議：“你從麒麟山一路進來需要的極品仙石可是過萬的，你會沒錢？而且，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剛飛升上來的人仙，你是如何從西荒來到神界的？”
“從西荒到神獸界是天山鬼老送我來的，從麒麟山到梧桐山，我是走一路變賣一路的靈草靈藥，到梧桐山後剛好都花沒了。”身上還剩下不多的靈草靈藥，她想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天山鬼老？”燭年挑眉，難怪以他的速度會追不上對方，不過，“初入上界，你是如何識得天山鬼老的？”
“和你說過的，天山鬼老留在下界的半神獸貔貅和我一同穿過了黑暗隧道，天山鬼老是去找他的貔貅的。”
“原來如此，我也曾聽鬼老說，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留在下界的那隻貔貅。”
“你們……還有龍君澤，和天山鬼老的關係很好嗎？不是說這上界人族和獸族的關係糟到了極點？”
“那是彆個人族，鬼老除外，他和君澤都是絕世天賦，初見麵的確誤會頗深，可是相處久了，了解了彼此，卻並沒有王不見王，反而是惺惺相惜，生了人獸兩族最大的友誼。”
百靈點頭：“天山鬼老的確是個傳奇啊。”
燭年點頭，看眼百靈手裡隨意把玩的路邊東西：“你需要什麼，我可以買給你。”
百靈搖頭：“我們非親非故的，我已經欠你很多了。”
“無礙，將來我找君澤討回就是了。”
百靈一頓：“你似乎認為我和龍君澤還能走在一起？”
“龍後是一定不行的，雖然收你入君澤的後宮為妃也還是很難，但想來做個侍女也是無人反對的，至於是侍女，是什麼，隻有你們知道了。”
百靈冷笑一聲，“你覺得我就天生該如此嗎？”
“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但是不就是一個位分的事情嗎？你們既然相愛，又如何不能忍受這些？你要知道，如此做，君澤估計已是很難，你當該體諒他身居高位的為難。”
百靈將手裡把玩著的一個小五行珠仍在燭年的懷裡：“抱歉，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不稀罕龍後的位置，為侍女，為什麼都行，但是他的身邊隻能有我一個。”
燭年一愣，將五行珠扔下，皺眉追上百靈：“你這是何態度？以君澤的身份，三妻四妾，後宮佳麗三千，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聽你這意思是要君澤取消與鳳家的聯姻，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對百靈的話燭年很是不滿：“失去鳳族，他就如同失去了一隻臂膀，且他如今的修為你該清楚，不過是一隻紙老虎，切不可有任何大意，尤其不能有兒女情長這樣的弱點，一旦被外界得知他修為不在一事，他會有大麻煩，且龍族也會有大難。”
百靈搖頭：“我沒想他能為我做什麼，觸碰他利益的事情我也絕對不做，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線，在下界的時候我早已明白，愛一個人不一定要長廂廝守，我在茫茫人海看著他稱王稱霸也沒什麼。”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如果她注定是他的累贅，她不會為難彼此。
燭年活這麼久，再一次見識了他人生從未見識過的理論，一個女人，竟然要求一個王為她舍棄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