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顏兮點頭，“恐怕就在這兩年。”
冰炔眸子一亮，眼裡是讚賞，“不愧是鳳族千萬年最出色的天才，這麼短的時間便從神帝前期晉入神帝中期，鳳族之大幸，冰炔在這裡恭喜鳳王了。”
“同喜，你不也破入了神帝中期嘛，冰龍一脈最年輕神帝中期，如今你為護法族裡恐怕再無人敢反對了吧。”
“鳳王慧眼，我的確已入神帝中期。”
燭年看一眼鳳顏兮淡聲道：“你怎有時間來？”
“聽聞百靈已經出兵仙界主戰場，陣容強大，所以過來看看你們準備怎麼應對。”
燭年不鹹不淡道：“鳳王有何高見？”
鳳顏兮揚眉，“你們龍族有多少強者，多少謀臣坐鎮，高見自然不敢當，不過，你們有沒有查過百靈的那四百萬兵力的來源？”
冰炔道：“多數都是當年暗中奪她赤炎劍乾坤袋的人，也有些曾經的統禦軍。”
鳳顏兮點頭：“由此可見百靈預謀統禦者之位恐怕已久，她的心思之深沉絕非我們在蒼茫山看到的那般無害……”
這時，燭年將手中的酒杯不輕不重的擱在桌麵上，聲音說不上是冷漠，但比他平時的溫和多了些淩厲：“在蒼茫山之時她究竟是藏起獠牙還是秉性無害，不了解她的人還是莫要詆毀她。”
鳳顏兮的心陡然沉下，“燭年，你什麼意思？在你眼裡我是會在背後詆毀彆人的人嗎？”
燭年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隻道：“這世間有兩種王者，一種生而強大，運籌帷幄智慧過人，如龍君，如天山鬼老，如你，還有一種人生來平凡，卻有不一樣的人生閱曆，遍經世事，嘗儘人情冷暖，這種人如果不在歲月中零落成泥，便終是會被歲月洗禮成人精，百靈便是後者，她如今的手段和謀略隻是後天磨練而成，她的本性本就無害又透明！”
鳳顏兮目光如炬，“你又憑什麼認為你很了解她？”
見鳳顏兮眼裡是冷然，冰炔圓場道：“鳳王不過是就事論事的一言，燭年你又何必如此較真？”
燭年不緊不慢道：“我如你們一般自然是不了解百靈的，但我了解君澤，他信任的人我相信不會太差，過往她留在蒼茫山的時候我們難免因為她非我族類而排斥她，試探她，如今她已然離去，更是為君澤誕下子嗣，我們便無需再談論她過往的是非，你們且記得，一再中傷百靈也便是在中傷君澤和鎏殤，哪怕是無心之言。”
鳳顏兮鳳眸閃爍，終究爽快道：“抱歉，是我言辭有誤，但是對百靈無論何時我絕不會去詆毀她，看輕她。”
冰炔忙道：“鳳王是何品性我等自然知道，再說正如燭年所言，百靈曆經世事，如今的心性如何恐難料，也不重要，但是她與我獸族為敵已然成事實，鳳王素來有遠見，所以有關百家軍進攻仙界靈獸一事，拋去朝堂之上冠冕堂皇的言論，我們自然也想聽聽鳳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