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繒和鄭囡跟劉章聊了一會兒,他們端著食物和水去了鄭素秀的帳篷中。
鄭素秀躺在床上拒絕進食,她不想活下去了。
可最近被看得緊,其他辦法不能讓鄭素秀自儘。
“你這是何必呢,不吃不喝。我們又沒虐待你,如果你還這樣,那隻能給你打針了。”
鄭囡手中拿著醫療箱,箱子裡放著注射器和營養液。
“你們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精力,我對你們沒有多大用。”
“話不能這麼說,你還很年輕。好好活下去,不好嗎?”
徐繒跟鄭素秀有同樣的經曆,她已經看開了。
“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我失去了父親,家都沒了,夜郎國也快亡了。”
“我能理解,因為我的經曆和你相似,我是匈奴人。我的族人與漢軍交戰而死,而我成為他的婢女。”
這是徐繒當年的事,她也不太想提起。
為了勸服鄭素秀,隻好提起當年的事。
“你真的是匈奴人,彆騙我。”鄭素秀半信半疑。
既然徐繒的族人被漢軍所殺,為什麼還願意呆在劉章身邊。
“這話說起來很長,我隻想勸你好好活下去。好好吃飯,彆自找罪受。”
活著比什麼都好,徐繒這些年過得很不錯。
有寵愛她的郎君,也生了健康的孩子。
徐繒已經很滿足了,對未來的生活充滿希望。
“隻要你乖乖聽話,沒有人會欺負你的。你父親戰死,他為國捐軀。”
徐繒勸鄭素秀想開一點,見識一下漢朝的強大。
漢朝控製夜郎國各地,是福而不是禍。
“夜郎國遲早要被滅,納入大漢版圖。以後夜郎國各地百姓不再受欺負,你覺得好不好?”
如果漢朝沒有滅了夜郎國,周邊的王國說不定哪天會打過來。
鄭素秀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有強大的漢朝撐腰。
其他國家不敢欺負,隻是亡國的恥辱,讓人難以忘記。
長安城,劉徹收到劉章派人送來的奏疏。
劉徹把公孫賀叫到麵前,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劉章送來了奏疏,大軍已經到達且蘭城,其他地方已被攻下。”
劉徹對劉章的表現很滿意,漢軍無一人陣亡。
隻是有些人受了傷,也得到了及時治療。
“敬聲貪了軍中物資,雖然沒有調查此事與他有關,吾是知道的。”
這件事根本瞞不過劉徹,對公孫敬聲已經處罰過了。
公孫敬聲已經被免職,隻是不能讓他隨軍出征。
差點誤了大事,就算貪一點東西,也不能這麼貪的。
“你要好好教導他,劉章肯定知道是他貪了軍需物,他沒有對此事深究。”
劉徹很了解劉章,可能是不想把事情鬨大。
給公孫賀留點麵子,公孫敬聲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
公孫敬聲被叫過來了,趕忙跪在劉章麵前。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公孫敬聲請罪。
“你所犯之罪,殺你千百次都不足以解恨。這次吾免了你的罪,你要深刻反思。”
公孫敬聲有點才能,缺點就是有點貪心。
還好事情沒有鬨大,可以低調處理。
“謝陛下寬恕,小兒近身必定會痛改前非。”
公孫賀恨子不成器,在這件事上犯了錯。
以為可以做得天衣無縫,還是低估了劉章的能力。
“劉章送來了前方戰報,兩萬人圍困且難成,一萬人駐守各地。”
這是個好消息,夜郎國隻剩下一城。
目前隻是圍而不攻,等城內的物資消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