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將大鐵鍋砸在地上,先是踹翻那負責登記的魔修,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太師椅上,隨即瀟灑踩著鐵鍋,眉梢輕揚,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盯著那魔修道:“怎麼,你不服氣?”
小小的丫頭,簡直囂張得頭頂都冒煙了啊!
而且這話分明是這魔修方才對姬無雙說的,而今一回頭,竟然落在了自己頭上,簡直把魔修的臉踩在地上摩擦。
魔修急忙爬了起來,又怕眼前的是“隱藏”的老怪物,悄悄看了看測靈石。
測靈石不僅能測修為,還能測骨齡,主要太老的家夥,送去妓院什麼的也不合適啊。
好家夥,定眼一看——十六歲?!
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竟然把他嚇了一跳?
這如果傳出去,他將來都不用在煉魂城混了!
這魔修勃然大怒道:“你個小毛頭,你以為憑借寶物就能在我英魂台撒野嗎?!”
等他殺了這個小丫頭,再搶走這大鐵鍋!
那豈不是美滋滋?
看著對方貪婪畢露的神情,都不用太虛“翻譯”姬無雙都知道他想什麼,她冷哼一聲,嗜血道:“本小姐就撒野了,你竟敢這般羞辱本小姐,不把你腦漿子砸出來都是仁慈,滾,去把閆刑喊出來,本小姐倒想問問他,請本小姐來此地又讓人折辱本小姐乃何意!他若不給本小姐一個交代,本小姐就把你們全部都拿去煉了!”
話音落下,那口鐵鍋竟配合著姬無雙嗡嗡鳴動起來,無窮無儘的黑色火焰衝天而起,一股濃烈的、陰森的、延綿的死氣從鍋裡麵冒出來……咕嚕嚕的……還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厲鬼尖叫……
幾乎是眨眼之間,整座英魂台霎時被濃濃死氣包裹,死氣化身成一條條巨大的藤蔓,將此間領域中所有“活物”都抓了起來,高高舉起,作勢要丟入鍋裡……
“啊啊啊啊……”
那火焰太炙熱了,魔修們隻是稍稍靠近一點點,頭發便“唰唰唰”地燃燒起來。
“啊啊啊……快!燙死我了!”
“我的頭發!”
“嗷嗷嗷!救命!救命!”
四周慘叫聲一片,奈何無論他們怎麼攻擊藤蔓,都未能在上麵留下一點點痕跡。
打不過就跑吧!
但魔修們一抬頭,四麵八方都是火焰、死氣和藤蔓,儼然陷入了一片絕對領域中。
顯然如果姬無雙要屠殺他們,就和捏死螞蟻一樣簡單,眾魔修腿都軟了啊,特彆是那負責登記的魔修,差點當場尿出來。
乖乖!
這小丫頭年紀小,背景怎麼這麼硬啊?竟然是北域魔尊的貴客?
難怪寶物無窮無儘,一個接一個啊!
他們非常果斷地“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禿著頭,喪著臉,哀哀求情。
“大大大大……大人……大人不知者不罪啊,我們真不知道您是北域魔尊請來的貴客啊……”
“對啊大人,對對對,請您饒我們一命吧……”
“大人您大人大量,饒我們一次吧……”
……
北域魔尊本名閆刑,雖然前段時間說退位給了黃慶,但不知道為何前幾天又回來了,除了同為魔尊的東、西、南四大魔尊,誰敢直呼閆刑的名字?
哪怕是做了一些時日北域魔尊的黃慶也不敢!
再看那吊兒郎當靠在太師椅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摟著美人,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兒,那小模樣極其嘚瑟。
魔修們越想越氣,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不是,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你丫,不對,您丫竟然是北域魔尊請來的貴客,為什麼擱著和他們裝小可憐呢?!
現在好了,他們可把自己坑死了啊!
姬無雙等他們“嚎”了個夠,才不急不緩讓蠻蠻將他們放下來,陰惻惻道:“讓閆刑過來。”
眾魔修:“???”
他們何德何能啊!
北域魔尊如果是他們說叫就能叫的,他們還在這混個球球啊。
魔修們心中正吐槽呢,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虎嘯之聲,眾人連忙抬頭,發現一襲黑色玄袍的英偉男子身騎玄虎而至,他眉目銳利,氣息深不可測,不是北域魔尊閆刑又是誰?
閆刑看著下方混亂一片,好好的魔修一個個都被姬無雙燒成了“佛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愧是雲嵐宗的心肝寶貝,這惹事的本領一等一。
姬無雙和花梵音同時瞪他,他訕訕摸了摸鼻子,不是他想“爽約”的,他突然遇到了一個很特彆的人,一時間脫不了身,這才來晚了。
但現在這種時候,他還是乖乖給兩位小祖宗賠罪吧。
否則下一個被燒成禿頭的可能就是他了。
閆刑從玄虎背上一躍而下,扯起笑容道:“抱歉,是本尊來晚了。”
姬無雙起身,指著一大群新鮮出爐的禿子道:“你的確來晚了,所以這是給你的教訓。”
閆刑輕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禿子們:“……”
他們有一句問候您二位母親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您二位吵架,為什麼變禿的會是他們啊?
姬無雙這才收起大鐵鍋道:“走吧。”
閆刑一愣:“去哪?”
“當然是去你家啊!”
姬無雙想過,“氣運之子”在靈修那邊的所有“機緣”基本都被她砍乾淨了,如無意外的話,現在“氣運之子”墨蘭衣隻剩下閆刑這個命中注定的“魔尊姘頭”了。
隻要將她和姘頭之間的緣分砍斷,她的氣運就會徹底坍塌,等她不再是“氣運之子”,她就能把她交給千雲女帝了,也算是報了這半個師父的恩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