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因果循環終有報(2 / 2)

“所以,你拿本少主的容貌去打擊石觀音?”飛蓬以難以理解的眸光直刺楚留香,他訕訕一笑移開了眼睛,玉少教主扶額:“接著石觀音發瘋似的和你打起來,你為了逃命擊碎她先前用來磨鏡的鏡子,想引開她的注意力,結果她尖叫一聲變成了枯骨?這是多脆弱的心理!”

覺得三觀碎了的飛蓬捂住心口,給還沒聽懂的人做了個解釋:“愛上鏡中倒影,這明明是病,石觀音還諱疾忌醫。嗬嗬,關鍵時刻直接成了催命符!”

尷尬至極的氣氛蔓延開來,良久,無花勉力提起精神,他抱拳一禮:“接下來我會為家母設靈堂守孝,便不招待各位了,還請諒解。”

飛蓬凝視無花,忽而一歎又一笑,其以平生最溫和的聲線說道:“不,你馬上就會去陪令堂了。”

“少教主何意?”聞言,無花臉色一變,身體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似是想避開很有可能無處不在的蠱毒。與之同時,長孫紅亦戒備起來,唯曲無容僵了一下,在一點紅投來的視線中終究未動。

飛蓬淺淺的笑了笑:“石夫人已逝,便沒有談判的必要,而無花兄…你不會選擇歸附我魔教,這江湖終是強者為尊,本少主若留下你們,豈非養虎為患?”

曾經和無花關係極好,楚留香流露不忍,但其還未張嘴,就被姬冰雁眼疾手快的狠點了穴道。沒想到好友突然出手的他瞪大眼睛,然而飛蓬又是一笑:“況且,多行不義必自斃,無花,你自己造的孽,自然要承擔後果。”

“其實,我此行目的之一,便是取你性命。江湖很少有人知曉,水母陰姬與家父相交莫逆。”頓了一下,飛蓬淡淡說道:“水母有言,既然是假死,那就永遠死著吧。我能保證的,便是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眾人心中一驚,卻見長孫紅僵硬的站在原地,而無花的嘴角溢出點點猩紅:“咳咳!”在再無希望時,他反倒是沉靜了下來:“敢問,少教主何時動的手?”自己明明戒備有加,卻還是不知不覺中了招。

“自是發現石娘娘身死之時。”飛蓬幽幽一歎:“若非令堂驟然身隕,我會讓你一夢不醒,而石觀音…”魔教少主以再文雅不過的語音,給了無花最後一擊:“你覺得,以你殺了南宮靈她都無真正懲戒之舉的情況,令堂會為你,和陰姬成為生死之仇嗎?”

無花再強撐不下的栽倒在地,隻一雙眼睛還盯著飛蓬,他更想歎氣了:“水母是一位聖女,可天下哪位英豪能真正從未動心動情?”湛藍的眼眸閃過一抹哀涼的光芒,又在其他人發現不對前化為平靜。

“所以,她有一個女兒,不想被人發現,但又不放心放在外麵,隻好養在眼皮底下,並隱瞞了身世…”無花瞳孔驟然一縮,楚留香倒抽一口涼氣,飛蓬唇角微微勾起,笑不達眼底:“陰姬前輩艱難保住了她的性命,可人要醒過來不知得多久。

飛蓬笑歎:“於是,她滿腹怒氣,自然隻能發在裝死的你身上。你如對我那位世妹,有哪怕一分的真心實意,今日我都不會直接要你性命。但你在沙漠過得堪稱如魚得水,娶了長孫紅,就差沒生下孩子了,不是嗎?”

無花緩緩的闔上眼眸,緊握的手漸漸鬆開,直到他再也不動,姬冰雁才為楚留香解穴。

飛蓬的眼神投向百感交集的楚留香,澄澈的藍眸如海之深、視之不透:“我殺了你的朋友。”

“可你也是我的朋友,況且…無花…”楚留香苦笑:“他不是不該死。”飛蓬抿了抿唇,楚留香把無花的屍體抱了起來:“麻煩鬆開長孫姑娘,好為無花和石夫人收屍入殮。”

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有些落寞,長孫紅恢複行動能力後,亦抱起石觀音的屍骨,踉踉蹌蹌追了上去。曲無容垂頭跟在後麵,剩下的幾個人除了姬冰雁也跟著離去。

良久,姬冰雁清清冷冷的說道:“你殺無花,不止是受人之托,更是為了西方魔教。”

“沒錯。”飛蓬坦然一笑,凝視著門口:“你說,楚留香和一點紅…”

姬冰雁很肯定的點頭:“他們不會猜不到。”不過是不想說破罷了…這般想著,他抬眸輕歎一聲:“開始,我以為玉天寶是個繡花枕頭。這一次則覺得虎父終無犬子,但現在…”

他的聲音帶起真正的冷意:“此番從頭到尾,都是少教主你一手謀算,真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不是嗎?”姬冰雁凝視飛蓬,眼神不再是之前對朋友的平和,而是疏離警惕。

作者有話要說:  9.13略修

石觀音的死法和原著有異曲同工之妙,而無花,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把他丟到神水宮去,這麼死我覺得比較合適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