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多情總被無情苦(2 / 2)

全身浸泡於溫熱的池水中,飛蓬舒舒服服的靠在溫玉所製的池壁上。修長的雙腿在水下隱隱約約視之不清,正好到胸口的熱水,令肌膚泛起淺淺的紅。

他垂下眸子,掬起一捧水潤濕了麵頰,心口一枚鮮亮的火焰印記在水中越發清晰,似在燃燒。無意識掃到這一點的,飛蓬的表情黯淡下去,嘴唇微微嗡動,幾乎無聲的名字吐出:“重樓…”

手指不知何時貼上心口,不小心劃了一下,指甲留下紅痕,卻掩蓋不了這明亮的印痕,被強壓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

仙氣繚繞、霧氣升騰,雲端之上對飲的一神一魔東倒西歪,神情一個疏懶、一個得意。

張揚肆意的紅發隨風而動,手一拉一拽,正出神的自己被拖到對方懷裡,有些好笑的翻了個白眼:“得意什麼,縱然你調虎離山讓我沒按時趕回,亦不過是搶到了此方新生的小世界,長老團還不是跑了。”

“我的目標不是長老團…”一如少年時親密無間的擁抱,溫熱的吐息灑在頸間,重樓的語氣帶著一縷笑意:“他們不過來了一個人,又非是共工,本座出手欺負神有何意義?”

重樓低笑:“但飛蓬,你不覺得這個才誕生的小世界很有意思嗎?一般的世界,要發展很久,才有如此的勃勃生機呢。且此方世界,又以風、水兩種元素最是活躍…”

“正巧,神族之子飛蓬,以風為父,以雲為母,誕生於天地本源風雲。”他以似是吟誦的音調,點明了飛蓬的出生:“這裡,很配你。”

自己有些怔忪,又哭笑不得:“重樓,你費了老大勁,把長老團的人揍回去,自己獨占了這裡,便是…”

話語被浮在麵前的一枚半透明心核狀寶石哽住,自己的臉色終於變了:“小世界天道,你好端端把此物凝煉出來乾什麼?有沒有受傷?”

“一個世界最核心法則凝煉成鑰匙,得之即得世界。”重樓伸手,按住自己正打算施展靈術,查探他有無被天道法則反噬之傷的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寶石被按在自己心口,它仿若無物般,一下子融入進去:“送你了,有時間不妨來這裡休息度假。如此,一念之間不用大老遠的飛過來,多省事。”重樓的表情儘是溫柔,紅眸仿若蘊含萬千星輝。

除戰事於對方從無戒備,無有防禦的自己被動將天道法則吞沒,此方世界的一切,儘在神魂之內閃過。世界之內,我為天道。

雖於我和對方所在境界者無效,但也能掌控本世界之內全部生命的過去未來,無疑是一件極其珍貴的禮物。

抬眸正準備說些什麼,一個吻卻忽然落下,自己發怔間,隻聽耳畔傳來輕笑:“我說了無數次,可你總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但這一回,你心口的法則印記,是絕對無法消去的,且每次用神力它都會發熱,讓你時時刻刻感受,我心慕你,如何?”

那一瞬間,隻覺得麵上發燒,自己下意識運起新得到的法則之力,瞬間將之挪出小世界,現場唯一句哀怨之語留下:“喂彆這麼快就過河拆橋啊!”

大口喘息著,從記憶中清醒過來,飛蓬一下子抱膝將全身浸入水中,神態是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疲倦。事到如今,他根本分不清,神魔之井前四十萬年朝夕相處、後十萬年纏綿悱惻,對方究竟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假意?

又或者說,最初重逢,自己遇上的到底是重樓還是魔尊?想到這裡,飛蓬突然從水中一躍而起,隨意的抽過毛巾擦了擦,然眼神依舊苦澀。

其實不是不知道的,當時的自己雖是飛蓬,可亦是神將。既身處敵對,再爾虞我詐、陰謀詭算,也是常情。不過是他贏了所有,自己輸了一心,僅此而已。但理智再能理解,也終是…意難平。

同一時刻,神魔之井

一身戎裝的重樓,高高立於魔軍之上。他臉色冰冷,望著下方一麵倒的戰局,每一次下令都給神族最大的打擊。

魔軍的步伐一次次邁進,離神界入口越來越近。遠遠的,魔尊淩厲的眼神與神族一方的帝女相觸。

“飛蓬不歸,爾神界真是不堪一擊…”他勾起唇角笑得邪肆而冰寒,讓九天的表情一片青黑,伴隨著“該再進一步了”的宣言,悍然出手的魔尊,逼得帝女九天不得不聯手幾位長老。

然不過幾個回合,便敗於其手。至此,神軍潰散退出神魔之井。無數年來,魔族頭一回踏上神界土地。

戰爭如火如荼、血流成河,恰似幾十萬年前的三族戰場,在人神聯軍手中損失殆儘的獸族精銳。正可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作者有話要說:  略修9.14

本文重樓和飛蓬形象取自仙三遊戲和管平潮官方,再加私人設定——延長神魔之井時期的時間,讓六界萬千種族因此發展起來,前後和電視劇完全兩回事,相關的劇情、人物性格和實力與電視劇也是差距甚大,大家莫要帶入

PS:沒看過官說又想知道重飛大致情況的,彆著急,這一卷會帶出來的,重樓也會在後期正式出場,在此之前,我會為他刷足存在感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