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說昆侖山上神魔論勢, 再言另一邊, 九鳳嚷嚷著要吃遍天下美食, 故意延長了時間, 導致陸小鳳再次對上歲寒三友。
但不同於先前的退讓逃離,在九鳳以我獸族最擅長正麵搏殺為名,天天都進行的訓練下,脫胎換骨的陸小鳳摩拳擦掌,要印證自己的進步。
故一盞茶後, 雙方兩敗俱傷。歲寒三友喘息著向後退去,劍尖不停抖動著。
陸小鳳指尖染血, 神色一派淡定坦然, 其笑眯眯的說道:“還要繼續嗎?我說了不是就不是,真是我殺了你們少主,我那天過後還傻乎乎待在西域乾嗎?”
歲寒三友沉默不語,陸小鳳則正色起來:“退一步海闊天空啊各位,我幫你們查出凶手,你們不得再追殺我, 更不許利用魔教勢力,隔三差五對我們師徒下毒,如何?”
眼神掃過坐在一旁, 和陸小鳳笑嘻嘻的樣子如出一轍,卻查不出身份,似乎是憑空出現的陸小鳳之師九鳳, 歲寒三友眸中露出一抹忌憚,終是點頭退去。
“小鳳凰,你明知道他們不安好心,還往坑裡跳?”九鳳饒有興趣的笑道:“搞不好,他們是在賊喊捉賊呢。”
陸小鳳聳聳肩:“我知道啊。”見九鳳眯了眯眼睛,他翹起嘴角,眼中儘是精芒:“歲寒三友並非玉羅刹心腹,但要是真認定玉天寶是我所殺,留在魔教的玉羅刹心腹,怎會不出手呢?”
語氣微妙的一頓,陸小鳳又道:“再說,我曾見過那位玉教主一回,他從頭到腳都裹著霧氣,神秘之極,而魔教內部似乎也少有人見過。既然如此,誰能說,他一定就死了?”
“聰明。”九鳳眼中露出明顯的笑意:“其實,我這些年雖借你血脈隱藏自己蹤跡,你對外所遇之事,隱約還是有所感知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陸小鳳的表情尷尬起來,九鳳啞然失笑:“彆想多了,我說的感知,是指你遇上同樣非此方小世界該有的傳承,我的靈識才會被驚醒。”
陸小鳳心中一驚:“師父,你不會說……”
“便是你所想。”九鳳打斷了他的話:“紫禁之巔,玉羅刹那一次就是如此,他得到了魔族強者傳承,而且應該是頗為完整的那一種,因此…”
他眼中有些許嘲弄:“這次明顯是那位魔族傳承者,在隱退前進行清洗。魔教是他的所有物,怎麼願意留下非同心之人呢?最終留下的,大概都是忠心的教徒吧。”
陸小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到歲寒三友看向九鳳時的忌憚,心中卻莫名升起警惕,總覺得對方還會鬨幺蛾子。
想到這裡,他微微皺眉:“師父,接下來,我打算主動出擊了。”陸小鳳想了想,拍拍手道:“咱們去看冰雕,如何?”九鳳眨了眨眼睛,並未拒絕。
昆侖山,靈穀,照膽神泉最深處
“天罰,非神非魔非人,非天罰也。”天帝伏羲一臉的莫名其妙,抬眼看向同級彆的其他三位強者:“你們有想法嗎?”
女媧若有所思,神農淡淡一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飛蓬,你和人族、神族因果聯係都挺深,如今成功脫離神族、返本還源,有無想過,自己誕生的真實緣由?”
“盤古大陸、三族盛世,風雲之子,天地本源,非三族任一…”飛蓬陡然抬頭,其神色似哭似笑又似慨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本就不該加入任何一族!”
伏羲和女媧也終於明白:“你是天命的天罰掌控者!”伏羲苦笑搖頭:“也是,三族橫行無忌,本身又生命悠長,自該有另外一族崛起,代天道執行拷問,優勝劣汰以將隕落者的靈力重新歸於天地之間。”
女媧長歎一聲:“難怪當年三族之戰前,我們三個誰都沒能算出來,因為天道布局被陰差陽錯打斷,才不得不於崩潰之前,掀起戰爭以減少人口。”
對此,飛蓬垂頭捂住自己的臉,好半天沒說話。
伏羲的心底也頗不是滋味:“哎,是九天為神族大局,拉攏飛蓬加入神族。”深吸一口氣,天帝承認道:“是我對神族管製太鬆散,甚至對九天本身的教導也不夠。否則,以其資質,不該比重樓差太多,以至於次次都輸,被外界甚至本族指指點點。”
要不然,九天也不會毫不在意顏麵,親自出馬好話說儘,邀請在外遊曆時能與重樓平手的飛蓬加入神族。
“但答應九天的邀請,是我自己的私心。”飛蓬抬起頭:“當時,重樓曾邀請我加入獸族,可他是獸族少主…”
此語未儘,可三皇無一不曉。好友之請自是誠心誠意,但獸族少主與毫無身份、加入獸族的孤身強者,差距未免太大。此等屈居人下之狀,怎比天帝之女的邀請?九天甚至開出了同輩混戰,若飛蓬勝則以之為尊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