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以中原中也的反擊為信號,mafia和偵探社拿起武器,跟金魚怪打了起來。
我深呼吸,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刹那間,將眾人圍起來的金魚怪們燃燒起來,化為灰燼消散。
於是,眾人才剛剛開打,便悻悻放下武器。
因為大範圍使用血鬼術,我的精神力被抽走了些許。
“這些金魚吐出的針有毒,會麻痹神經——”
我麵不改色說出知道的情報,目光鎖定仍氣定神閒站在屋頂的玉壺身上,“還有小心他用血鬼術做出的花瓶,會吐出像水牢一樣的東西將人關在裡麵。”
玉壺麵色一僵,眼裡湧現怒意,“可惡的鬼殺隊劍士,就算那位大人大發慈悲賜讓你變成高貴的存在,也無法改變你們那肮臟的血液!”
我抓住刀柄,目光沉了沉,緩緩吐出一口氣。
“哦呀?鳴柱,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哦。”
玉壺看穿了我的動作,眯起雙眸,“不然他們的性命——”
隨著他的話,玉壺的身邊出現十二個嶄新的壺。
壺沒有底座,隻有兩個向外的開口。
十二個壺漂浮在半空,微微顫抖,底部出現黑色的漩渦,頭部開始吐出水泡。
我皺起眉頭,對這新的血鬼術有些意外。
不一會兒,水流從壺裡抽出,懸浮在空中,形成一個個水球。
我猛地睜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水球裡出現的人影。
水球裡關著人類,竟是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和九柱他們。
他們紛紛捂住鼻子,掙紮於水中,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善逸張開嘴,看著我似乎想說些什麼,手舞足蹈滿臉無措的模樣。
“蜜璃小姐?忍小姐?”
中島敦和穀崎詫異地叫喊出聲。
與謝野不爽地“嘖”了一聲,從投放下來的武器中挑出同款柴刀架在肩膀上。
“居然將事務員和市民當作人質?”
織田作臉色一沉,臉上浮現殺氣。
“就算百年後這世間又有跟鬼殺隊長得一樣的人又如何,轉世的他們不是劍士,也隻是普通人類。”
玉壺低低笑起來,臉上浮現紅暈,眼裡劃過興奮之色。
“連呼吸法都不會的他們,根本無法從裡麵逃脫。”
“啊——究竟能在水裡支撐多久呢?”
他像是看見了極佳的藝術品,雙手捧住臉頰,“雖然我很想立刻做成藝術品,但是隻有你跟我走,去見那位大人,我就大發慈悲放了這些人。”
玉壺露出狡詐的笑容,陰影籠罩住他的眉眼,笑道:“鳴柱,你也不想他們再、次、死、亡吧。”
“轉世?”
芥川龍之介詫異地看向玉壺。
“是啊,多麼可悲啊,百年前的他們為了你們當代的人類有美好的未來,可是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到頭來,那位大人和我們上弦還不是從沉眠中醒來——”
玉壺大聲笑著,用悲憫哀歎的語調說道。
中原中也臉色難看至極,冰冷的殺意從身上爆發出來。
“這家夥,還真是讓人不快。”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雪奈的……”
“同伴。”
太宰治接過了他的話。
我全程低垂著腦袋,不發一言,周身泛起些微電光。
玉壺的話就像是無數尖刺,從左耳刺進去,戳進心臟,又用攪拌機將裡麵的血肉攪碎。
“鳴柱桑島雪奈,還是不要反抗為好哦——”
話語一落,波浪紋的壺裡不斷噴出金魚和水泡,水泡包裹住金魚怪,像炮彈一樣向眾人襲來。
隻要破開水泡擊殺金魚怪,那麼裡麵的水就會散開,重新彙聚成水牢困住襲擊者。
“你們這些醜陋的人類,拜倒在本大人的華麗血鬼術下吧,我會把你們做成……”
“轟隆——”
他的話還未說完,隻見一道電光閃過,寒意從脖子直衝腦門。
玉壺下意識側過身,避過襲來的日輪刀,可他的視線卻不斷下落。
刹那間,漫天的水泡和金魚怪被一道耀眼的閃電串聯起來,交織成密集的電網,發出陣陣轟鳴。
夜空在此刻變得明亮起來,誰也沒有看清那貫穿金魚怪和玉壺的攻擊是如何形成的。
連續的斬擊速度快到,隻能看見密密麻麻的網。
在絢麗的電光閃過之後,彙聚所有力量的一擊悄無聲息落在玉壺的脖子上。
我落到燈柱上,看向腦袋與身體分家的玉壺,對他露出微笑。
“雷之呼吸,八之型,雷鳴天網。”
水泡破裂,金魚怪被斬擊砍得四分五裂,隨著玉壺逐漸消散的腦袋化為灰燼。
被水球困住的人們,跌落到地上,因為缺氧意識陷入迷離的狀態。
我舉起日輪刀,對準玉壺的眼睛,望進他恐懼死亡的眼裡。
“我是鬼殺隊的鳴柱,我的職責便是守護我身後的人類,也絕不容許你再傷害他們。”
玉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嘲諷出聲,“保護人類?你剛剛那一招還用了鬼的力量吧——”
“身為殺鬼劍士的你借助鬼的力量,不覺得羞恥嗎?!”
他不甘地喊道。
我輕笑兩聲,任由風吹拂身上的羽織。
“沒關係,隻要能保護人類,即使變成令人厭惡的存在,也已經無所謂了。”
“就算鬼殺隊隻剩下一人,隻要惡鬼還存在於人間,即使手腳被扯斷,心臟被貫穿,隻要還能戰鬥,就會一直燃燒下去。”
玉壺怔愣著,緩緩睜大雙眸,火星侵蝕著他的臉龐。
“你們鬼殺隊,意誌堅強的令人畏懼……”
風吹走最後的灰燼,玉壺徹底消失了。
最後的對話落在眾人的耳中,激起陣陣波瀾。
“鬼殺隊?”
中島敦有些愣怔,呢喃出聲,“有這樣的組織嗎?”
太宰治低低笑了起來,抬頭看向我和倒地昏迷的九柱,“當然有,曆史上不被政府承認的組織鬼殺隊,由產屋敷家組建,運用水、炎、岩、風、雷五大呼吸劍術及其衍生呼吸法將鬼殺死。”
“人類與鬼的鬥爭持續了千年,直到百年前,鬼王無慘現身,爆發了人與鬼的最終決戰,劍士們為了斬殺實力最強的上弦和鬼王,非死即殘,犧牲慘烈。”
“在不為人知的戰役中,活下來的劍士寥寥無幾,相傳因為過度透支生命力,沒有一個可以活過二十五歲。”
他緩緩敘述那場百年前的血戰,聲音異常平靜,“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呼吸法劍術沒有傳承下來的原因,因為會用呼吸法的人們都已經死了。”
中原中也睜大眼眸,回頭看向我。
我垂下眼瞼,斂去唇邊的笑意,神色淡然地抬起手接住一片雪花。
“那雪奈她……”
織田作握緊雙拳,嘴唇微張,喉嚨異常乾澀。
太宰治目光暗沉,沒有說話,隻是豎起食指抵住雙唇。
罕見地,無論是偵探社還是mafia,都在此刻陷入了沉默。
“咳咳咳——”
接二連三的咳嗽聲打破了沉默,九柱漸漸清醒過來。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富岡義勇和煉獄杏壽郎吐出嗆在喉嚨的水,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悲鳴嶼行冥取下身上印有幼稚園標誌的粉色圍裙,用力擰乾水分。
“再不回去的話,爸爸媽媽和哥哥會擔心的。”
無一郎困擾地皺起眉頭,不解地看向周圍的環境。
蝴蝶忍拉住與謝野的手站起來,眉宇間浮現慍怒之色。
不死川實彌甩掉外套上的水,極其不爽的摸了下腰間。
“可惡,刀沒帶出來……”
伊黑小芭內怔怔看著甘露寺蜜璃,低聲的呢喃隱沒於風中。
“終於找到了,夏日祭上的那位女孩。”
“那個人……”
蜜璃朝我看過來,抬手揪住了胸口的衣領,“蜜璃好像認識。”
“今晚還真是熱鬨。”
我眯起雙眸,看向前方驟然出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