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藍田縣裡彆說再出這樣的人命案子,就連小偷小摸的都看不見一個。
少爺當時就說了,他就是藍田縣的鐘馗,任何魑魅魍魎都休想逃脫律法的製裁。
從那我就知道了惡鬼怕鐘馗這句話。
我們這些人連惡鬼都不怕,還會怕什麼纏郎?再敢來打斷他的狗腿!放心,我自己動手!”
何常氏吞咽一口口水,跟這兩個死丫頭在一起,總能讓何常氏剛剛建立起來的主家的美好模樣毀於一旦。
“我們回家吧!”
錢多多美美的回憶結束,抬起頭來衝著花花跟春春道。
春春,花花對視一眼齊聲道:“好啊!”
錢多多沒好氣的看著兩個丫鬟道:“今天怎麼不勸阻我了?”
春春道:“你還沒有達成你的目標,今天見這位陳公子不就是為了鐵料的事情嗎?
明明已經快要說好了,你卻在發呆,那個陳公子甩著袖子跑了。”
錢多多拍拍腦袋道:“我太想家了。”
春春道:“我聽那個陳公子跟你說,從太平府有二十萬斤精鐵,要從當塗,蕪湖一帶路過,既然人家不願意賣給我們,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票。”
錢多多搖頭道:“二十萬斤精鐵,太多了,我們沒法子掩人耳目從太平府運到關中。
算了,我再想想辦法。”
春春跟花花見錢多多不再提回家的事情,就有些遺憾的對何常氏道:“本來想早點帶你去逛藍田縣的草市子,帶你吃好吃的甑糕,好吃的柿餅,現在看來,還要再等等。”
何常氏笑道:“老婆子等得住。”
王文貞渴盼已久的回信終於到來了。
他看過楊嗣昌的書信之後就叫過兒子王挺道:“為父給你謀了一個職位,你過兩天就離家上任去吧。”
王挺瞅瞅容顏枯槁的父親道:“這個時候孩兒如何能離開父親?”
王文貞揮揮手道:“你離開為父才能做一些事情。”
王挺道:“父親,雲昭隻動了我們家,您要反擊了?”
王文貞將楊嗣昌的書信遞給兒子道:“你看看吧,雲氏在京城的力量比南京還要強大一些。
楊嗣昌一家死難六十八口!”
王挺聞言難以置信,匆匆的了一遍書信之後,癱坐在椅子上對父親道:“楊嗣昌反擊三次,就招來如此大禍?”
王文貞指指信紙對兒子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兵部尚書一家死難六十八口,督察院,錦衣衛,東廠對此漠不關心。”
王挺的兩排牙齒咯咯作響恐懼至極。
王文貞淡淡的道:“就連陛下都不願意在看見一個戰亂的陝西,我們能如何呢?”
王挺厲聲道:“雲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王文貞從書桌上取過厚厚一疊文書放在兒子麵前道:“自崇禎四年以來,陝西藍田縣繳納賦稅一事,在戶部評級優等!
自崇禎四年開始,陝西藍田縣吏治被吏部評為優等!
自崇禎四年開始至今,陝西藍田縣共向九邊支應糧草八十六萬擔,且全部都是平價,沒有換取鹽引,也沒有囤積居奇。
自崇禎四年開始,陝西藍田縣收攏流民二十一萬四千六百餘,這些流民是被真正的安置了,基本上做到了男有耕作之勞,女有紡織之苦,這堪稱奇跡。
兒啊,去嶺南泉州為官吧,我們家已經與雲氏勢成水火,既然我們已經招惹了雲氏,那麼,以後的日子會非常的難熬。
去吧,早早的去收拾吧,帶著你兄長的兩個孩子,帶著你弟弟的一個孩子,帶著家中所有的孩子去嶺南吧。
南京有我在,你無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