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說的慷慨激昂,可是那些聽眾們卻沒有顯得更加激動,隻是亂糟糟的說了幾句類似——縣尊好文采,縣尊好會騙人乾活,縣尊如果擔心泄密,就把張國瑩納為小妾,睡一覺就好了這一類的廢話。
連個鼓掌的人都沒有,就一哄而散。
畢竟,張國瑩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厲害,早就在爆發的邊緣了。
雲昭瞅著散去的武研院同僚們,很是滿意,看樣子教育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張國瑩被放下來了,不過,繩子依舊沒有解開。
雲昭坐在張瑩身邊道:“你當時怎麼想的?怎麼會想到我會殺你?”
張瑩跟蛆蟲一樣的扭動一下,瞅著雲昭道:“滾開!”
雲昭溫柔地幫張瑩捋捋頭發道:“以後可不敢輕易就想到死,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張瑩哭泣道:“我已經相信你了。”
雲昭道:“前麵對我的不信任就是對我的傷害,更是對我的不尊重。
我老婆說我已經是皇帝了,我才發現我好像已經擁有了類似皇帝的權力。
不過呢,我這個皇帝是要帶著大家改天換地的,可不是為了個人的權術。
我以前隻知道悶頭乾事情,總覺得我們現在擁有的與我的心中的世界差彆太大了,大的幾乎沒有什麼可比性。
因此,總覺得我們才剛剛開頭。
什麼崇禎皇帝,什麼黃台吉,什麼李洪基,張秉忠,在我眼中都不過是塚中枯骨而已,一旦我藍田百萬大軍出關,任何魑魅魍魎都會被我們撕成碎片,丟進曆史的長河裡。
我們之所以還在等待,就是在等待舊有的大明王朝壽終正寢,咽下最後口氣。
我們要告訴世人,我們是大明人,我們有權力繼承大明的所有,還要上溯到蒙元,漢唐,早就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帝國。
我的目標是成為真正的千古一帝,可不是跟你一個蠢丫頭爭奪什麼雷汞的發明者這種小事。”
張瑩聞言,哭得更加傷心了,哇哇大哭起來,雲昭怎麼幫她擦眼淚,她的眼淚隻會更多。
“你哭什麼呢?感動的?”
“繩子勒進肉裡麵了……”
“……”
這一趟玉山沒有白上,開了一堂彆開生麵的很有教育意義的公開課,打開了玉山書院那些涉密人員的心結,這種事情一定要提前做。
負麵情緒會不斷的積累,積累到了一定時間,就沒有人願意發明出好東西了。
如果這種負麵情緒傳染到政務上,就沒有人會認真乾活了。
如果這種負麵情緒傳染到了軍隊,那就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所以,這堂課對於藍田縣軍政兩途,都具有很深的教育意義。
回到家的時候,夜深了,錢多多還代表著兩千九百九十九個後宮佳麗準備跟他開無遮大會呢。
不過,當雲顯癟著嘴巴乾嚎兩聲不願意去自己的睡籃裡睡覺後,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都沒了什麼興致。
將兒子放在中間,不一會就各自進了夢鄉。
早晨醒來的時候,天色大亮,雲昭很愉快。
到了這個時候了,爛腦袋的楊雄也沒有來打擾他,這說明,今天又是一個平安無事的好日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隻要能平靜的過上一天,對雲昭來說就是一個不錯的日子。
沒有什麼地方出麻煩。
不用簽署最後的殺人令。
不用大動肝火的訓斥秘書監的傻蛋們……
雲昭抱著茶壺幸福的微微閉上眼睛,聆聽窗外聒噪的蟬鳴。
此時,高傑跟雲卷正在蒙古草原上四處尋找牧人。
李定國跟張國鳳正在半草原,半沙漠地帶搜尋他們認為的馬賊。
雲福正站在紫荊關的城頭遙望著霧靄沉沉的南陽。
周國萍她們正在南京侵占一個又一個看似不大,實際上非常重要的底層官職。
雲虎正在白帝城將一個又一個的災民安置在空蕩蕩的蜀中大地上,與此同時,藍田縣的界碑正在無聲無息的向蜀中挺近。
雲霄,雲豹,雲蛟開始在漢中開始收攏權柄,等到這些山賊叔叔們蕩平了漢中的刺頭之後,徐五想就會帶著和煦的笑容接管漢中,讓苦難已久的漢中人如沐春風。
韓秀芬這時候在乾什麼呢?在大海上搶劫?場麵可能不會好看,不管了。
至於韓陵山,這純粹就是一個混球,不小心弄大了一個女人的肚子,成了人家兩個孩子的便宜爹,不過呢,他死命的在文書中自稱,乾了這件事的人叫——袁敏。
此事被錢多多詬病良久,為此,她甚至總結出來一句話——玉山多是負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