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昭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一個不要出現羊吃人,或者糖甜死人的辦法,資本有自己的運作規律,想要豐厚的利潤,那麼,流血就不可避免。
因此,在羊毛與蔗糖的事情上,雲昭決定裝傻,全權交付張國柱去處理。
畢竟,以張國柱的眼光,他不可能看不到這兩樣東西對帝國的擴張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現如今,藍田大軍已經空群出動,正在用自己的雙腳丈量大明疆域,正在用自己的火炮跟火銃牢牢地將龐大的大明焊接成一個整體。
藍田的士子們正星散在大明的國土上,建立自己的政權,
而藍田的商人們,已經四麵出擊,滿世界的去尋找能給他們帶來豐厚利潤的貨物,與地方。
很好,這就是一個欣欣向榮的國家,雖然全國大部分地區依舊殘破不堪,雲昭相信,隨著大明土地上的硝煙逐漸散去之後,一個明媚的春天一定會降臨在這片經曆了無數苦難的土地上。
第二天,雲昭接到了左良玉,左夢庚的人頭,看了一陣子之後,雲昭就決定拿拿其中一顆人頭做酒碗,一顆人頭用來做茶盞,至於怎麼選,是藍田黑暗工匠的事情。
帝國必須彰顯自己的武力與威嚴,而左良玉,左夢庚父子的人頭就是立威的工具。
“嗚嗚嗚……”
火車拖著濃煙鳴叫著將雲昭拖上了玉山。
現如今,火車已經取代了牛車,成為了玉山書院連接玉山城的交通工具。
眼看著漸漸變得眼熟的火車頭,雲昭心頭非常的愉快。
玉山書院的火車頭還不夠大,雖然一次性的能把幾十萬斤貨物送上玉山,這在雲昭看來,還是遠遠不夠的,在他看來,一次運送百萬斤貨物才是開始,上千萬斤才是正道。
玉山的山坡很陡,今天的貨物滿載了,加上前半截的客艙也坐滿了人,於是,在來到最陡的馬麵坡的時候,從這條人字形的鐵路另一端,就開過來一個火車頭,頂在火車後麵,前麵的用力拖,後麵的用力推,很容易就把沉重的貨物跟人送上了玉山。
“這是我設計的,精妙吧?”
雲昭嚴肅的對身邊的國相張國柱道。
張國柱麵無表情的道:“陛下如果肯幫我分擔一些國務,微臣一定會徹底的體會透這條火車道的精妙之處,也會組織最精妙的語言來恭賀陛下的智計無雙。”
雲昭搖搖頭道:“不可越權,軍務是我的,政務是你的,我們最好從現在就養成這個好習慣。”
張國柱抓著火車欄杆出口氣道:“陛下既然在處理軍務,不如連軍隊的後勤供應也一並處理掉吧,這是您的公務,並非是是我的。”
雲昭皺眉道:“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張國柱咬咬牙道:“陛下今日還是要去研究您的二十六個帶電鐵片?”
雲昭認真的點點頭道:“沒錯,如果弄好了,就能千裡傳音。”
張國柱道:“好,既然陛下對這個千裡傳音的東西如此的執著,那麼,陛下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從玉山書院到玉山城不過十五裡的距離,陛下為了傳遞一段簡短的話,就設置了發電機,電報機,還在兩地之間架設了電線,耗費銀元一萬六千三百枚。
而您傳遞的這句話,卻錯誤百出,詞義更是南轅北轍。
難道陛下認為,您全身心的投入到這方麵,確實是在為帝國的未來考慮嗎?”
雲昭認真的看著張國柱道:“我真的不是在玩……再說了,我隻是偶爾去看看。”
兩人說話的時候,一架滑翔機從火車上方掠過,雲昭起身朝滑翔機上的人揮揮手,然後才坐了下來,對張國柱道:“難道我們的國家沒有表現出欣欣向榮的樣子嗎?”
張國柱無言以對,他真的沒有辦法評判雲昭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如果說是對的,那麼,大明的木匠皇帝已經用自己的行為證明自己是一個昏聵的皇帝。
如果是錯的,在雲昭關心下投入了巨資才研究成功的火車,已經證明了它的實用性。
火車很快就到了玉山書院站,雲昭,張國柱兩人從火車上下來,目送火車繼續向研究院方向奔馳而去,這才在一大群侍衛的保護下進了書院。
徐元壽如今終於有了一方大佬的自覺,站在書院門口僅僅抱拳道:“恭迎陛下。”
雲昭看著胡須花白的徐元壽道:“先生今日要說什麼,不妨快些,一會我還有事。”
徐元壽重新施禮道:“陛下一會沒有事情要做了,老臣已經把您的玩具統統收回倉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