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紋亂糟糟的喊著,也不知道部下有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不過,他說的事情已經被部下們執行完畢了。
雲紋瞅著城堡裡到處亂竄的男人,女人,孩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找到雷蒙德,我要他的腦袋。”
老周呼喝一聲,迅速過來十餘個大漢牢牢地將雲紋保護在中間,他們的槍口向外,監視著每一個方向可能出現的敵人。
說真的,老周對於三千多人攻陷一座海島並沒有什麼勝利的喜悅,如果這麼優勢的一支軍隊在麵對武裝比他們差的多的人還失敗的話,那是很沒有道理的。
對他來說,戰功什麼的,這些年拿到的太多了,如果人群裡麵的這位小少爺要是出了事情,後果可能比戰敗還要嚴重。
城堡後方的槍聲似乎非常的密集,老周知道,這是老常口中的那些黑人幫手正在從另一個方向攻打城堡,那些守衛城堡的英國軍卒明知道前麵的大門已經被攻陷了,他們居然沒有混亂,還在努力作戰。
黑色軍裝的雲氏族兵們將自己遇到的每一個英國男子統統用槍擊倒,將自己遇到的每一個英國女子與孩童全部綁起來。
他們搜索前進,往每一個房間裡丟炸彈,於是,這座恢宏的英國總督府就像是一個爆破工地一般,爆炸聲此起彼伏。
雲紋來到了雷蒙德的書房的時候,這個英國在遠東最大的官員安靜的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頭發絲毫不亂,在他的左手側麵有一個架子,架子上掛著一頂銀白色帶著卷的假發,在他的右手側,則放置著一柄短火銃,隻不過,火銃裡麵的火藥與鉛彈已經被先進來的雲氏族兵倒出來,放在桌麵上。
在雷蒙德的右手座位上,坐著以為也帶著假發的人,他顯得很安靜,手上還捧著一個茶杯,不時地喝一口。
一個雲氏族兵軍官低聲在雲紋耳邊道:“法國總督,讓·皮埃爾,是客人。”
雲紋點點頭來到皮埃爾的麵前道:“總督先生,現在,我有一些很私人的話要跟雷蒙德總督商談,不知總督閣下能否去門外檢閱一下我大明帝國勇猛的戰士們?”
皮埃爾笑道:“這是我的榮幸,年輕的上校先生,我能有幸知曉您的大名嗎?”
聽了通譯解說之後,皮埃爾放下茶杯,站立起來微微彎腰道。
雲紋哈哈大笑道:“我有一個尊貴的姓氏——雲,我的名字叫雲紋!”
即便是沒有通譯解說這句話,皮埃爾還是吃了一驚,他知道,在東方的大明國,雲姓,往往代表著皇族。
於是,他再次彎腰施禮道:“非常榮幸。”
說完,就帶著自己的副官離開了雷蒙德的書房。
皮埃爾走了,雲紋就來到呆坐在椅子上的雷蒙德跟前,先是擺弄了一下他放在桌子上的假發道:“法國已故的國王路易十三號被我叔父稱之為太陽王,他還說,這個名號可能也會是法國現在這個小皇帝的稱號。
我叔父還說,他之所以把路易十三稱之為太陽王,完全是因為他有一顆可以媲美太陽的禿頭!
他為了遮蓋自己的禿頭,才弄了彆人的頭發編織成假發戴上。
那麼,雷蒙德先生,您不是禿子,為什麼也要戴假發呢?”
雷蒙德對雲紋輕佻的語言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沉聲道:“這頂假發是皮埃爾總督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如果年輕的上校先生對這頂假發感興趣,那就拿走吧。”
雲紋搖搖頭道:“剛才對你說的那一番話,是我親愛的叔父諷刺我威嚴的父親的話,因為我的父親也是一個光頭,不過,他的光頭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榮耀象征,是一場偉大的勝利帶給他的副產品。
因此他討厭任何假發,包括該死的韓秀芬將軍專門派人送給他的法國產的假發,他總說,那上麵有死人的味道。”
雷蒙德耳聽著書房外邊的槍聲漸漸平息,忍不住歎息一聲道:“親愛的叔父,威嚴的父親,難道說,您是大明帝國的一位皇子?
一個親子帶兵軍隊並且參與一線戰爭的皇子還真是少見。”
雲紋笑道:“我有兩個皇子兄弟,他們不參與戰爭,至於我有親愛的叔父,完全是因為我的叔父從不揍我,而我的父親教育我的唯一法門就是揍,因此,這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
雷蒙德瞅著雲紋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您是誰的子嗣了,不過,你已經獲得了勝利,而落潮時間就要到了,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雲紋歎口氣道:“我們的海軍正在與你們的海軍交戰,如果到了退潮時期我還不能上船的話,確實很麻煩,不過,我在你的庫房裡發現了很多黃金,非常多的黃金。
身為皇族子弟,我認為海軍多支撐一點時間,好讓我把這裡的金子跟銀幣送走,應該是很劃算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