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韓將軍他們艦隊的位置計算一下就會知道,他們至少,要在這裡堅守一個月以上。
不打,逃跑?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他們給否定掉了,他們也相信,如果自己這時候跑了……後果一定會嚴重到讓他們痛悔三生的。
“那就戰死在這裡吧!”
雲芳咬著牙道。
雲紋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這些人道:“說好了,誰要是敢怯戰,老子即便是戰死了,也會把他碎屍萬段,相信我,我已經寫了絕命書讓人帶去給我叔父。
怯戰的後果絕對是你們不願意想象的。
不過,萬一我們支撐到韓將軍大艦隊到來,那個時候,你們的收獲也會豐厚的讓你們不敢想象,回到長安之後,明月樓裡的美人早就從良,我們不敢招惹,眠月樓裡麵的美人,老子管夠!”
老周眼看著這些雲氏子弟的麵色終於恢複了正常,就大聲道:“既然決心已定,那就趕快忙碌起來,把教官教給你們的東西全部都用上。
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儲備彈藥……”
英國的艦隊在發現韋斯特島上的戰事已經停止,就徹底發瘋了。
他們不再講究一向堅持的戰術,開始靠的更近,已經開始用上了自殺性的戰術,勇敢號戰列艦橫著正麵擋在賴國饒旗艦邙山號鐵甲艦的前邊,集中一側所有火炮,向邙山號開火。
這是一艘有三層火炮甲板,擁有七十四門火炮的二級戰列艦,一側火炮齊發的時候,各種炮彈如同雨點般的向邙山號傾瀉下來。
輕一些的炮彈在鐵甲上彈一下就飛走了,而那些十六寸重炮的炮彈隻要落在鐵甲船上,就會牢牢地鑲嵌在鐵甲上,每中一炮,邙山號似乎都會發出一聲慘叫。
短短的時間裡,邙山號的三座桅杆,就被鏈彈絞斷了兩根,搶風的速度大不如前。
不過,勇敢號在邙山號的還擊下,也好不到那裡去,這艘堅固的縱帆船的上部,已經被邙山號的開花彈清掃一空,正麵的炮窗也被炮彈炸的七零八落,且燃起了熊熊大火。
邙山號的甲板上一片狼藉,剛剛經曆了一場鏈彈風暴,幾乎把甲板上的維修人員殺光了。
賴國饒冷靜的聽著水手長不斷地下令開炮,看著舵手吃力的操控著船舵,對副官道:“黑衣人撤退的怎麼樣了?”
副官趙榮吼叫道:“他們率先運送上船的隻有傷兵,俘虜,還有他娘的金子,至今為止,他們還沒有進行任何撤退的準備,還從運兵船上帶走了所有的物資彈藥。
司令官,他們不準備撤退了,而是要固守維斯特島。”
賴國饒皺眉道:“原因!”
“雲紋上校傳來消息說島上有海量的財富,他們準備守衛這些財富,司令官,他們這是擅自行動,荷蘭人的戰艦距離這裡已經隻有五十海裡了,法國艦隊就在左近不足七十海裡,葡萄牙,西班牙戰艦相信也就在附近,落潮之時如果我們不走,我擔心會走不掉。”
賴國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紅暈,眼看著對麵的勇敢號終於發生了殉爆,船身折斷成兩截緩緩下沉,對副將道:“再次詢問雲紋,確認他的行動,同時告訴他,落潮時分,艦隊將離開韋斯特島海域。”
趙榮此時對雲紋這個該死的紈絝子弟已經恨之入骨,真正聽到司令官說要放棄雲紋的時候,心頭卻顫抖了一下道:“真的放棄他們嗎?”
賴國饒眯縫著眼睛笑道:“送所有海軍陸戰隊上岸,送船上所有能脫開的戰鬥人員上岸,接受雲紋上校的指揮。”
趙榮低聲道:“司令官三思。”
賴國饒笑道:“這就對了,這才是強盜本色,還以為雲氏子弟兵已經完蛋了,不堪大用,現在看來雲氏老賊中爛船還有三千釘子。
仗打到這個程度,才算是真正有些意思了。”
賴國饒的軍令不容置疑,趙榮迅速去傳達軍令去了,而邙山號鐵甲艦蠻橫的穿過滿是落水英國海軍的海域,甲板上那門恐怖的重炮再一次指向了另一艘英軍戰列艦——無畏號
重炮轟然作響,整個邙山號都被巨大的推力推得橫移兩丈多遠,巨大的錐形炮彈在無畏號的船頭炸響,轟鳴聲過後,無畏號的船頭頓時就被炸的粉碎,漫天飛舞的白色木屑在火光中迸射開來,然後又被高溫點燃,如同一朵絢爛的禮花。
邙山號緩慢的穿透了英國艦隊的包圍,在它身後,還有兩艘鐵甲艦在斷後,而其餘輕型戰艦,已經從邙山號撕開的口子中魚貫駛出。
斷了兩條桅杆的邙山號雖然殘破,然而,凡是被他甲板上的重炮指向的軍艦,無不在海麵上劃出一個個巨大的弧形,避開了他。